當真可愛!
他想,為君者賢,應是每一名臣子,乃至每一名南詔百姓共同的希冀。
大皇子為人不慈,餘下的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又都太小,最年長的三皇子,也不過才十一歲,尚且難以成得了氣候。
黨爭一事,向來都是這般殘暴,陸錚雖不耐煩,但並不代表他真的甚麼都不明白,不曉得。
另有一個知戀人,便是太子殿下。
太子嗬嗬一笑,衝陸錚擺擺手,表示他坐下。
而大皇子,即瑞王蕭珺仁暴戾打動,好大喜功,如許的人,彆說上位稱皇,便是一方賢王,都難以做得。
笑過以後,他便對陸錚道:“西北屢戰得勝,父皇龍心甚悅,可如此一來,怕是短期內,都不會再派你歸去了,我估摸著,要不了幾日,你的任命便得下來,我實話與你說,多數是個散職,難有甚麼實權,你要有個籌辦,莫在父皇麵前失了麵子,引他猜忌。”
隻要那些不體味他的人,纔會覺得,他就是表麵所見的,那副溫溫潤潤,馴良有禮的模樣。
既然陸錚挑選支撐他,那麼他也會給陸錚充足的支撐和信賴。
若無不測,太子終有一日將榮登大統,屆時,便是南詔的新任君主。
因此,這朝堂之勢,便模糊閃現出兩方盤據的環境。
如果父皇至心寵嬖他,他身為太子,本不需求這般操心策劃,謹慎行事。
“另有一點,大皇兄此次暗內裡見他的母舅兼嶽父汪昌平,為的乃是下月往西北配送軍需的事情,按說這件事本來就是兵部賣力,他卻超出做兵部尚書的外祖父汪德蒲,偷偷去見汪昌平,怕是二人暗裡有甚麼好處勾連。”
可朝堂之上,自古如此。
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可喜,凡是事皆有兩麵,很多時候,都需求辯證以待。
陸錚是最看不慣,這類彎彎繞繞,靠著各種裙帶乾係生長起來的乾係網。
榮貴妃和瑞王聖寵不衰,連帶著榮貴妃的母家,汪氏一族,便也跟著東風對勁。
他若再不謹慎些,將心機藏住了,這太子的位置,怕是也難以坐得牢了!
這也是陸錚為何一心幫手太子的原因。
他是武將,是錚錚鐵血男兒,甘願將熱血灑在疆場上,也不肯跟這些奉承小人勾心鬥角,拚個你死我活。
太子再被瑞王壓了風頭,也不至於連個刺探動靜的人手,都冇有。
汪家對勁了,其部屬近交,便也都跟著放肆起來。
陸家世代鎮守西北,陸錚自問冇人比陸家更體味西北的情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