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放下茶杯,啟唇一笑,“天然。”
安笙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雲亭兄客氣了,在代州時若非有你幫手,我如何能將鋪子安穩地開下去,現在來到鄴京,我身份不便,今後買賣的事情就更要多依仗雲亭兄了,如許說來,倒是我費事了你纔是。”
因為老夫人徐氏不會同意。
分開代州之前,安笙與雲亭見了一麵,交代了些代州鋪子上的事情,然後將要回鄴京的事情,跟雲亭說了。
“客氣了,”雲亭看著安笙舉起的雙手,劍眉微微挑起,舉杯與她悄悄一碰,飲了一口茶水後才又道,“於我來講這不過一件小事罷了,你不必介懷,何況我自發得憑你我之間的乾係,應當不消如此見外纔是。”
“前麵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包管不出三日,這位梁少爺的大名,就會傳遍鄴都城的大街冷巷。”雲亭對讒諂梁無道這件事情,有著非比平常的熱忱,偶然候乃至比安笙這個正主還要用心。
當然,這還遠遠不敷。
“不必客氣。”雲亭笑眯眯地擺擺手。
小院麵積不大,院中種著一株杏樹,現在恰是花開時節,眺目望去粉粉灼灼,鮮豔欲滴。
一個小廝摸樣的少年探出頭來,見到安笙主仆,當即笑了起來。
“我前日收到蘇遠來信,最遲再過一個月,代州那邊鋪子的新掌櫃便能上手,屆時蘇遠便可到鄴京來,不知雲亭兄可另有興趣,與我同做買賣?”
安笙知他此人一貫隨興,對朋友又仗義,便冇有再與他客氣,而是轉而提及了彆的一件事。
說完這話,安笙便起家告彆。
安笙並不知他詳細家世,雲亭也冇有特地提過,不過從各種細節來看,雲亭家世必定也是不俗。
若她冇記錯的話,這位梁朱紫承寵時候並不算長,傳聞是為了一件小事惹了惠帝不快,今後便被蕭瑟,再也冇有起複過。
想當初,安笙為了積累銀錢,在代州故鄉開了一家脂粉鋪子,買賣非常昌隆,引來本地惡霸垂涎,每日上門滋擾找費事,想要將鋪子據為己有。
與梁家攀親,本是被逼無法,一旦有機遇擺脫如許的親家,徐氏定然會毫不躊躇的動手,永絕後患。
主仆倆一起到了西側的一座小院,安笙便叮嚀青葙前去叩門。
“雲亭兄做事,我天然放心,”安笙含笑點點頭,然後舉起茶杯,“本日實在費事了,安笙以茶代酒,謝雲亭兄仗義脫手互助。”
安笙因身份題目不好直接出麵處理這群人,正值難堪之際,幸獲得代州走商的雲亭仗義脫手,方處理了那些地痞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