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搭著戲台子，台上歌舞昇平，台下隻要李昭一人旁觀。他微抬眼，瞥見沈鳶麵無神采走出來，身上是那件鮮紅到刺目標紅裙。

她緩緩側眸，疏離的眼神悄悄望著，彷彿在對望冇有豪情的陌生人。

“本皇子不想殺你，偶然候留個說話的人，也挺好。”李昭望著窗外的天氣，朝丫環叮嚀下去：“將本皇子籌辦的衣物呈上來，讓沈女人換上。”

他生來清貴，是青州城馳名的好兒郎，固然老是冷著一張臉，但府上大家都恭敬他，在乎他，在裴父裴母的心中更甚。

丫環們驀地嚇了一跳，齊刷刷跪在地上異口同聲求道：“請沈女人換衣！”

冇想到，她竟然也跟本身有著不異的運氣。

而李昭，平平如常，乃至不睬解沈鳶為何這麼體貼她們的性命？

“我不換！”沈鳶精美的眉眼染了幾分肝火，忍不住撥高了音量。

沈鳶嗅到淡淡的血腥味，腦中不竭閃現舞女們緩緩倒在血泊裡的景象，忍不住作嘔。

沈鳶內心積累的肝火因這番話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