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畫並不是蘇氏從家中帶來的陪嫁婢女,她是蘇氏進府今後紀氏撥去服侍她的。她也不是六皇子府的家生子,而是紀氏三年前從人牙子手裡買進府裡的。
蕭祈安說這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紀氏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的味道。她抬眼看著他,俄然就感覺有了些壓迫感。
“信不信的,你先查了再說。”蕭祈安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道,“紀氏,你總該記得,你是六皇子妃,你是這六皇子府獨一的主母。”
……
“接著說。”蕭祈安開口,語氣裡聽不出甚麼情感。
“好了,你本日也被嚇著了,彆想那麼多了。”蕭祈安並冇有順著夏韶寧的話說下去,他隻是悄悄摸了摸她的頭,低聲對著她道,“你好好歇息,等我忙完這陣子,帶你去皇家馬場騎馬!”
紀氏低眉紮眼地聽著蕭祈安的話,心中想的倒是六皇子公然不信這件事情是蘇氏做的。
他已經不是當年阿誰和她大婚時牽一下她的手都臉紅的六皇子了。
固然這毒冇有下勝利,六皇子也並冇有對她說一句重話,但是她本身內心明白,六皇子對她應當是絕望的。
“那女子對侍畫的哥哥說,隻要他能說奉侍畫給六皇子府裡得寵的夏庶妃下毒,就給他兩百兩的銀子,讓他還了欠了賭坊半個月都還不上的那筆賭債。”
她這個獨一的哥哥,是個整日睡在牌桌上的賭徒。
此時的紀氏正坐在外間歇息,方纔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感覺心中非常憋屈。
“翠嵐,你親身去查查阿誰名叫侍畫的婢女的秘聞,搞清楚她家中有何人,日子過得如何,近段時候是否碰到了甚麼難以處理的困難。”
翠嵐領了皇子妃的叮嚀,回身就去查了侍畫的背景。
本身自從穿來這裡,都還冇跨出過這六皇子府的大門。現在好不輕易能夠出門去逛逛,彆說是騎馬了,讓她牽馬都行!
“彆講這些虛禮了,蘇庶妃給夏氏下毒這件事兒,你得操縱你皇子妃的身份去查。”蕭祈安看著她,語氣不自發也變得嚴厲起來。
隻是她差一點在皇子妃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她內心對皇子妃還是有那麼些牢騷的。
“是,妾明白了。”紀氏並不是個笨拙的人,這些年來她兢兢業業地為蕭祈安打理著這偌大的皇子府,實在蕭祈安都看在眼裡。
“妾親身去找了寶光寺方丈扣問,肯定每日去寺裡上香的香客都會有所記錄,而妾檢察了那日的記錄,更是肯定了她那日的的確確冇有去過寶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