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摸到了床上。

“甚麼人？”

芝芝愣住了，她看了看鬼小孩，好久以後才弱弱地說：“你是女的？”

不是人，對方必然不是人。

芝芝：“……”

“好久不見, 小mm。”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指甲在地磚上劃過的聲音，又像是厲鬼尖叫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吧？”

來的女鬼天然是鬼mm，她早就暗藏在芝芝身邊好久了，自從鬼姐姐死了以後，她便跟著芝芝，不敢跟近了，她對鬼姐姐可冇甚麼交誼，對方這十年來都是在操縱她，她本來能夠直接去投胎的，就是因為鬼姐姐，她才成了一個惡鬼，弄得現在不能投胎，每日都要遁藏鬼差，鬼姐姐死了以後，她天然是鼓掌喝采，但是她又怕芝芝冇把鬼姐姐完整毀滅，如果鬼姐姐冇死，活過來詰責她為甚麼不幫她複仇，那就垮台了。是以，鬼mm一向偷偷跟著芝芝，成果卻偷聽到芝芝和一隻畫皮鬼的對話，還偷聽到芝芝和沈姐姐的對話。

“我不跟你分羹。”對方說話很慢，還是是個小童的聲音。

芝芝伸手捂住本身的肚子，“不能吃！大伯，這是你侄子！”

芝芝連規矩的淺笑都擠不出了，“大姑，我曉得我吃了這個，醋寶就會變成鬼胎。”

芝芝：“？？？”

鬼小孩盯著那顆鬼丹，再看向芝芝，“你要吃嗎？”

芝芝顫著聲音大喊了起來，“采苓！飛雁！鈴仙！”她把那些人的名字全數喊了一個遍，但是冇人迴應她，反而是一個女人奇特的笑聲迴應了她。

芝芝嚇得一抖，縮在床角，聞聲一個鬼如有其事地跟她籌議吃她孩子，她感覺怪誕又好笑。

為甚麼是侄子就不能吃呢？

鬼小孩從她袖子裡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是芝芝曾經見過的鬼丹。

她都不吃這一個了。

鬼小孩愣了下，“是嗎？”

“讓我看看你在哪？”對方可駭地說，聲音卻非常和順。芝芝看著那隻手離她越來越近, 吃力地往床內裡縮, 就在那隻手要碰到芝芝的時候, 床帳外的女鬼俄然說話了。

芝芝愣了，是又來甚麼人了嗎？不對，應當不是人吧，要不然女鬼為甚麼要說分一杯羹。

鬼小孩見冇東西能夠吃了，籌議幻滅，又從椅子上爬了下去，“我歸去了。”

芝芝冷靜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