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人理她。

“我問你見誰去了。”他又說了一次。

“紅衣！”席臨川低一喝，語出本身一滯――這是他重生背麵一次叫出這個名字。

雙腿已支撐不住，身子不受節製地往下墜著，天然又會扯動傷口。紅衣死命忍著，就這麼被他們半拖半扶地一起前行，痛感時重時輕。小腿第二次蹭過門檻的時候，終究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被滿心的不甘委曲一起向外推著，話語沙啞：“放過我……”

“那你剛纔去延禧坊乾甚麼？！”席臨川詰責道。

“嗬……”紅衣嘲笑出口，有點鋒利的語聲中帶著諷刺，“我還覺得您也算個君子君子。”

還說得大是誠心、麵有寬裕，一世人麵麵相覷地啞了半晌，聽得房中席臨川也較著氣味有點不穩，目光在她麵上劃了又劃，一雙如墨寫就的眉頭變得弧度龐大。他看了她好半天，終是難以置信地問她：“你……甚麼？！”

紅衣一懵：“甚麼？”

正籌算再斥一句的紅衣話語噎住：叛國？

……延禧坊？

……啊？！

席臨川淺怔，繼而眉頭倏皺：“甚麼？”

還明淨不保。

“我如何叛國了？！”紅衣聽得心驚，脫口反問。

“公子……”油但是生的驚駭感讓她低下頭不再看他，深吸口氣，暗自揣摩目下是甚麼環境。

她一個孤身女子，還生著病；對方身材結實，還都是男人，還是好幾個……

“迷路了。”紅衣頹廢地低頭，方纔的傲氣與氣憤皆被抽淨，全然破功。感受著對方的氣憤與本身混亂的心速，她咬著嘴唇，儘是怨念，隻剩了暗罵本身路癡的份兒。

席臨川一滯，縱使憤怒還是答了：“延康坊。”

他一時被她的如珠快語堵得續不上話，她便又介麵說：“公子也是為他設過宴的。”

紅衣不由感覺明天要把命送在這裡了，心如死灰，又免不了要為本身再搏一把、嘗試自救。

他確切是能夠不給她來由的，就和那次一樣。想讓她甚麼時候死、如何死，都是隨他的意。而若他壓根不奉告她啟事為何，她就無從解釋、隻剩等死。浮泛的驚駭在心中湧個不斷，一點點擊潰紅衣內心殘存的但願，轉而變成了不甘和氣憤。

“放過我……我、我是席府的舞姬……”她試著掙紮卻仍冇有半分力量。滿心無可停止的驚駭中，生出些許絕望的自嘲來：小說裡穿越女總活得風景，她卻向來了就不順。身在賤籍、去做雜役，現在連命都要冇了，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