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呢？”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淡的語氣讓人摸不著腦筋。

“多謝夫人。”戰戰兢兢在腳凳邊坐好：“夫人有甚麼叮嚀？”

“那日一大早，奴婢到後角門去跟小廚房的蔡家娘子籌議該讓莊子上送些貢米和新奇菜蔬來，時氣到了，不能總讓夫人不換換口味。剛在耳房裡說話，看到趙女人不知從那裡弄了塊大人的腰牌，就這麼在府裡府外來去自如。奴婢有些不放心，隻是這話也不能去跟旁人籌議。蔡家娘子隻能看和廚房那邊不讓出事，跟錦弗女人說過，錦弗女人跟奴婢的想頭是一樣的，先找人看著，看看趙女人預備做甚麼。”說的時候還不忘看看內裡守著的錦弗，不肯定她是不是把這番話跟沈菱鳳說了。

“夫人，這兩天您跟大人不在府裡，那位趙女人也冇如何在府裡。多數都是早出晚歸，也不曉得忙些甚麼。”冇昂首，聽到的這番話有點耳生，趙敏在都城還熟諳甚麼人？這件事還真是第一次傳聞，看來是時候要去體貼一下這位郡主了。

緩緩退出去的同業們，瞥向張嫂子的目光模糊帶著憐憫，誰曉得她真的要謀事的話，會給人甚麼樣的尷尬。治家鬆散，是都城中出了名的短長。

“是。”興興頭頭來討個口彩，成果像是碰了一鼻子灰去。真是叫人無所適從，難怪有人說這位相府令媛，將軍夫人麵前的差使不是一點半點難當。

“一起上辛苦了。”如果是平凡人的函件，多數不會有這些話。但是從父親處帶來的東西，禮數上多少要殷勤一些。不看僧麵看佛麵，再說是替長輩帶來的東西，恭敬些冇錯。

冇有頓時拆開，也不曉得會在信內裡說些甚麼。一年歸去一次就了不得了，本來跟父親是無話不說的，但是那件事今後緊接著跟曾獻羽結婚，就把回家的動機都淡了。不是感覺父親不敷靠近，而是歸去今後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何況父親現在身邊有幾房姬妾顧問著，另有一個不算大的兒子。如許的日子，比起多少風生水起的官兒安閒多了。

“就照著那天我叮嚀的東西預備，到時候叫人寫了帖子送去。”擺擺手，算是辦好了這件事，雞毛蒜皮般的事情，非要當作端莊事來辦。

那人臉上非常絕望的神采，沈菱鳳視而不見。淺淺啜了兩口茶：“另有甚麼事兒？”

“是。”仆婦領命退下，接下來上來的人是往父親那邊送東西的人：“奴婢照夫人的叮嚀，把裝箱的物件全都送去了。老太爺有東西讓奴婢帶給夫人。”恭恭敬敬把一封信箋送到沈菱鳳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