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獻羽看她用心致誌做針線不像是假的，要說的話嚥了下去。順手端起玫瑰露呷了一口：“聖上命我帶兵出征，你這模樣我不放心。”

朝中幾時有過五十萬雄師？沈菱鳳心底嗤笑道，如果有這麼多軍馬。先帝當時候還用得著焦急上火，讓本身獨一的兄弟帶兵出征，最後馬革裹屍還朝？這幾年交戰連連，恐怕能有二十萬就不錯。她雖是閨閣女子。隻因為父親曾經執掌相印，另有諸多啟事在內，這些細碎事，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很多。

“帶兵出征？！”父親說的是真的？動靜通達到這模樣，不像是掛冠回籍的人。沈菱鳳彷彿第一次傳聞這件事：“前些時候大人不是說，這四海昇平，可貴的亂世。皇上恰好騰脫手來整飭吏治，也是一件幸事。這才過了多久？”

“嗯。”曾獻羽在沈菱鳳劈麵坐下，身上一股剛沐浴過的皂角味，在沉香霧中也不顯得高聳。

沈菱鳳不經意間抬眼看了眼瀾惠，瀾惠笑著福了一福：“奴婢給夫人去籌辦宵夜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