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瘦子俄然痛苦地大呼,他的後背上插著一把鋒利非常的匕首。
紀雲卿任由他行動,眉眼微垂,看著滿地鮮血,另有那幾具死不瞑目標屍身,胃裡翻滾著激烈的噁心感,她緊緊捂著嘴巴。
站在攝像機後的男人罵道,“媽蛋,這娘們兒竟然醒了,濤子,大牛,你們也疇昔幫手,將她給老子八光!”
其他四人望著渾身鮮血的紀雲卿,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阿誰女人太可駭了,她就像索命的厲鬼,手裡握著一把染血的刀,刻毒地盯著他們,恰好胸前的衣服敞開了,柔嫩被胸衣包裹著,呼之慾出的模樣,開釋出致命的魅力。
“如何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沈言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裡捧著條記本措置公事,聽到她的尖叫,將條記本一合,快步趕至她身邊。
她本身也受了傷,額頭上冒出一個又紅又腫的包,後背和大腿都被匕首劃傷了,她咬著牙,一聲不吭,這點傷跟宿世墜崖的痛苦比起來,底子算不得甚麼。
他眼眸微垂,目光專注,全數心神都放在她額頭的傷痕上,他行動極其輕柔,就像對待最為器重的寶貝,他撥出的熱氣拂過她的額頭,就像暖和的羽毛,悄悄地撫平她內心的發急。第一次殺人的發急。
她用匕首一刀一刀刺向仇敵,不知是誰的鮮血噴灑到她的臉上,迷濛了她的視野,圍攻她的還剩下兩小我,就在她脫力的那一刻,她聽到砰砰幾聲槍響,那兩個男人生硬地撲倒在地。
他誘人的鳳眸微微一眯,把玩動手中的手機。阿澤說女人喜好男人惦記取她,如果時不時發一通簡訊,打一通電話,那就完美了。唔,那就發一條簡訊問問她在做甚麼好了……算了,還是打電話吧,他有好幾天冇有聽到她的聲音了。
溫熱的血液滲入薄弱的衣料感染到沈言的胸膛,他這才曉得她後背受了傷,趕緊放開她,細心檢察她的傷勢,後背傷口足足有五厘米長,她的手臂也被劃傷,貳內心一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謹慎避開她的傷口,箭步往外走。
路邊的汽車裡,乳紅色的手機被人忘記在汽車後座,美好的旋律一遍遍響起,始終冇有人接聽。
“弟兄們,少跟她廢話,一起上,讓我們給死去的大熊報仇!”
身後的男人在顫抖,紀雲卿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眸中的赤紅緩緩消逝,腦筋規複幾分腐敗,她殺人了,真的殺人了!固然她無數次胡想過如何殺死江俊彥,但是她一向冇有付諸實際,這是她頭一回殺人,卻不能包管是最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