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娘俄然奔了出來,目含驚駭,定見陳秋年便立即跪了下去,口中不竭含著殺人了,死了,一個頭連一個頭狠狠的磕著,不一會兒血跡便染紅了石頭,觸目驚心!
陳秋年一錘定音,不答應二人再做爭論。
華姨娘死死捏動手中的帕子,內心恨不得將麵前的柳姨娘撕碎,但是此時隻能硬撐笑意逢迎著陳秋年。畢竟她昨晚大怒失控,明麵上做的過分特彆了。
喚田嬤嬤的婆子將劉大夫倉促送走,其堵路一說已不攻自破,悄悄讓人憤恨。
一雙杏眸含霧,不幸兮兮的看著陳秋年,一雙白淨的手窩在胸前,欲語還休,梨花帶雨,分外惹人。
柳姨娘雙手叉腰,麵上憤激,這華姨娘清楚就是故作姿勢,若不是曉得侯爺回府了,為何這麼急倉促堵了過來,怕是驚駭事情透露。
“本日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們不準再吵。華姨娘去聽荷院照顧二女人,這些日子府中的事情就彆管了!”
“罷了,罷了,侯爺如果為了此事獎懲妾身,妾身也便是心甘甘心的領了。誰讓您是妾身的天,妾身的夫君呢。”
華姨娘劈麵走來,腰肢輕擺嫋嫋,麵色白淨,唇角含笑,有種東風般暖和的錯覺。
“村落蠢婦,實在無知。我華蓮兒絕有害人之心,光天化日之下,你休要倒置吵嘴,歪曲與我。侯爺,妾身至心委曲,您可要信賴妾身啊。”
“眉兒,若不這件事便如許作罷了,畢竟蓮兒也是愛女心切,四女人五女人不過是睡了一晚的祠堂,也不礙事的。”
“清容如何樣。”
看著兩人陡變的神采,柳姨娘發笑道:“表哥,實在眉兒也未曾難堪華姨娘,華姨娘之前可不是官妓出身,這迎來送往的是常例,想必也不難堪,華姨娘,你說對嗎?”
“這話應當是我問你吧,華姨娘你如何在這裡,是不是特地在這裡堵侯爺的。”
畢竟這鬥來鬥去都是自家姨娘,傷來傷去都是自家女兒,陳秋年哪個不顧恤啊!
“殺人償命,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柳眉也不是那貪便宜的人,華姨娘關了四女人五女人兩晚,說是祈福,那便讓華姨娘去祠堂跪上三日,為祖宗祈福。”
柳姨娘見陳秋年三言兩語就被華姨娘拐了去,心中暗恨這男人薄情,更恨華姨娘狐媚,趕緊哭喊鬨著。
“這……”
“表哥,你說甚麼!你說的這是甚麼話,剛纔明顯在路上我們還說好的啊!”
剛一條腿跨入垂花門,陳秋年麵上一僵,便失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