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哥性子狠,下次再來,怕真的要被逐出都城了。算了,你也彆癡心妄圖了,你哥給你的嫁奩也夠你嫁個好人家了。”
“五百兩,我一月俸祿還冇五十兩銀子,你當這銀子是大風吹來的嗎?”
少女一臉眼饞的看著陳秋年身上的衣料,目光在那玉冠玉佩間流連,這些東西很定值很多錢吧。怪不得娘常說三哥忘了本,都不想想當初爹孃是多辛苦才把三哥供成秀才的。
小廝憋得一臉通紅,吞了吞口水,咬著牙說道:“回侯爺,那肇事的人說,說她是侯爺你娘,身份高貴非常,主子們可不敢送官。”
“罷了!我也曉得,你們本日不拿了錢是不會走的。”
“是是是,快歸去吧,你爹還等著銀票拯救呢。”
“三兒呀,你可不能不管你爹呀,如果冇銀子,娘就死在侯府呀,也不歸去看你爹被人活活打死呀!”
“對了,娘還記得你阿誰明媒正娶的夫人,就阿誰嬌嬌弱弱的病鬼,不是皇商的女兒嗎?當年帶了那麼多嫁奩,很有錢的勒。”
“三兒,我兒呀,你個冇知己的,娘在門口站了半天,連口水的都冇喝上,冇知己的兒呀!”
“娘,剛纔進侯府的人坐著馬車,你說是三哥的女兒,還是姨娘啊!”
陳秋年一聲低喝,麵色烏青的走到兩人麵前,抬高肝火道:“娘,你如何又來了,不是已經說好,你們不準來侯府找我的嗎!”
陳秋年擱下羊毫,眉頭攏起,本日休沐,因王氏傳話早晨家宴,便未曾外出,在書房修補一副新得的古畫。
老婦先是一喜,後又一驚,身軀微顫,她這兒子有多無情,她這個做孃的內心門清。忙不迭道:“好兒子,幫你爹這回,今後孃必定把你爹鎖在屋裡,不讓他去賭了。”
“行行行,那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這不好吧。”
“你們來的這般,爹是不是又去賭了。”
“還不快將她帶出去,重視,彆轟動了府裡的人。”這句話彷彿是從牙齒裡擠出,冷冽的嚇人。
甚麼侯爺孃,陳秋年聽得雲裡霧裡,又見小廝膽怯的模樣,俄然神采烏青,那裡還不明白是甚麼意義。
“娘,我們今後真的不來了嗎?”
“六丫頭,你不是整天整夜的嚷嚷要見你三哥嗎?這見到咋不說話勒。”
老婦答允著,敏捷的將銀票塞進懷中,一步三轉頭的被小廝送出了門口。
“有甚麼人敢來侯府肇事,京兆衙門又不是吃乾飯的,莫非還讓本候親身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