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侯爺派人來請了。”一名麵色嚴厲的婆子走了出去,出聲提示道。
或者是她的眼神過分熾熱,身前的一名貴婦人見禮後便將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唇邊含笑道:“這便是侯府的大蜜斯吧,看著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門宿世著幾株花草,以慵懶惰漫的姿勢盛開。隻是一眼掃過,便看清是令媛難求的玉色胡蝶蘭。
“這麼急,既然如此,晚娘子就陪著祖母一起前去正廳吧。”王氏文雅用繡花精彩的手帕,壓住紅潤的嘴角一絲不屑的笑意,想著過繼嗣子初次為她大辦的壽宴,心中不置可否。
那些誇獎聽在耳中,她如何不覺的臉紅。
陳霜晚內心一怔,哪來的甚麼舅母,她的親舅母但是在朱府中,此人來攀甚麼親戚。
“看祖母如此歡樂模樣,也不知大姐獻上的是如何賀禮?聽丫環說,彷彿是大姐親手謄寫的佛經,一字一句最為用心。哎,怕是我這千手觀音圖也不會如那手抄佛經普通令祖母如此歡樂吧。”陳清容調子拖長,麵露傷感,不過盞瞬就掛上了完美的笑意。
“千尊菩薩獻壽,那老夫人可不是活佛轉世,小娘子真由此本事,莫不是談笑?”有人訝然扣問,聲音卻也暖和帶著美意。
暖燕堂居住著全部永襄侯府最高貴的女仆人,陳王氏。
“好,那晚兒去正廳候著祖母。”
“王婆婆,本日壽宴熱烈,還缺壽星,不知祖母可起家了?”剋日陳霜晚也常來暖燕堂拜見祖母,天然混了個臉熟。
廳堂內言談聲一停,儘皆看向堂中聘婷而立的少女,眉眼文靜,唇角含笑,身著桃粉色半臂交領襦裙,腰間琳琅配玉,束著斜月髻,插著兩對綠瑩瑩的翠玉釵。明眸皓齒,氣質如煙,聲音如月盤走珠,讓人耳目一亮。
“那是大姐姐嗎,她如何會在祖母身邊?”五女人的聲線略高,聽在世人耳中有些刺耳。
王氏倒是麵色一沉,廳內的氛圍驀地冷了下來,喧嘩漸止,彷彿連氛圍都緊繃了普通。
廳內的朱紫個個都是心機活絡的,見華夫人在王氏麵前吃了癟,便將她擠了下去。不過是個四品官的夫人,還在想她們麵前顯擺。
陳霜晚規端方矩起家施禮,嬌嬌輕柔喚了一聲祖母萬福。
華夫人神采變了數遍,本就不白的臉龐更黑了,硬是將喜色壓了下來,轉而陰沉的目光刮過陳霜晚。想到夫君那位做妾的mm,心中更是不屑,竟讓本身丟了臉麵。
“嗯,祖母,晚兒會一向跟著您。”陳霜晚恭敬的迴應,小頭顱點了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