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剛纔這婢女也說,此事隻要她和青杏二人曉得,如何竟傳到了華姨娘耳裡,還倒置了吵嘴,讓父親如此曲解與我?還請父親為晚兒做主,為晚兒明證明淨。若不然哪怕本日女兒苟活下去,今後怕也會被那些流言流言給逼死。”
陳晚霜怒而抬眸,暴露那不過巴掌大小毫無赤色的小臉。那雙水色幽幽的深瞳仿若墨汁欲沁,滾滾熱淚順著兩頰流下,涼到心底。
“嗯,感謝祖母。”
桃夭趕緊慌亂的解釋,以表忠心。
“老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還請老夫人饒命。”
桃夭趕緊又回身向陳秋年告饒。
“昨日晚娘子也是榮幸,竟避過了這場大火,是個有福分的孩子。想來那放火燒了崇蓮寺的賊人,必會早日伏法。大郎,你說對是不對!”
陳霜晚側眸回顧,聽著桃夭哀嚎的聲音,心中不忍。可現在陳霜晚心中波瀾澎湃疑雲陣陣,桃夭的事情也隻能臨時押後了。
“既然你並未親眼所見,為何卻言之鑿鑿說我被賊人所辱?”
“是奴婢尋到大蜜斯時,大蜜斯上都是血跡,衣服也是破襤褸爛,身上又披著男人的衣服,不遠處還躺著個僧侶的屍身,奴婢便覺得大蜜斯糟了毒手,心驚之下就帶著大蜜斯吃緊回了侯府。”
陳霜晚淚眼婆娑,話語也是說的抽抽泣噎,但是她曉得此時,若甚麼都不說,甚麼都不辯論,怕是真走不出這來儀廳了。
“老身若不來,這來儀廳還不被您們父女倆給拆了。”
陳霜晚不住的抽泣著,心中儘是感激,冇想到在她最傷害的時候,竟是平時清冷的祖母相救。
“莫非在父親心中,女兒便是那不知廉恥之人?若真有賊人辱與我,晚兒定是寧死也不肯苟活於世,墜了侯府門楣的。”
“母親談笑了,秋年不過是怒斥了這孽女幾句,如何就轟動了母親。”
“父親,您也聞聲了,想來當時景象的確惹人可疑,纔會讓這丫環給曲解了。昨日晚兒身上都是那賊人的鮮血,女兒身上並無傷痕,也無不適,又怎會失了明淨。?
桃夭刹時嚇得花容失容,忙不迭的爬過來告饒。
“晚娘子,陪祖母去暖燕堂坐坐吧。”
如此賤婢,隻等灌上啞藥,擇日發賣。
“大蜜斯,您,您說的這是甚麼話。當時奴婢如果在,必定是與那賊人拚了性命也要將您救下的,萬不至於讓您失了明淨。都怪奴婢心太大,竟然放您一人單獨待在後山,想來那賊僧便是感覺大蜜斯孤弱無依,遂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