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與孟餘相視一眼,安靜的聲音隻道出了一個字來;“宣。”
孟餘心中瞭然,現在雄師糧草不濟,更兼之為防備北方大赫,軍中人馬並非是外間傳言的三十萬,而是隻與慕家持平的十萬,袁崇武聲東擊西,擾敵軍心,倒是讓慕家自亂陣腳,遣了慕七前來乞降。
袁崇武早已從密探口中得知,慕玉堂傷勢有變,隻怕是支撐不久,慕家此番遣人乞降,他並不覺得奇,隻不過慕家此舉不過是權宜之計,慕家百年將族,留下來終是朝廷的隱患,現在好輕易有機遇將其毀滅,他又怎會善罷甘休。
“皇上,眼下大戰期近,溫天陽若真在京師策動宮變,隻怕我們鞭長莫及。”孟餘拱了拱手,對著男人開口。
袁崇武搖了點頭,淡淡道;“朕於離宮前已是做好了擺設,若溫天陽當真與前朝皇嗣勾搭,倒也給了朕機遇,將他們連根拔起。”
她那一句話很小聲,袁崇武卻還是聞聲了,他麵無神采,唯有眼瞳中浮起輕淺的自嘲,與胸有成竹的淡然。
慕七聲音清脆,隻道;“想必皇上定是曉得,高傲周建國,數百年來皇後俱是從慕家所出,而鴆毒又隻要大周皇宮纔有,皇上定是不曉得,那鴆毒,本來就是慕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