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見她一向呆望著本身,傻傻的笑,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唇角倒是無聲的抽搐了一下,眼瞳中是不成遏止的痛苦。
孟餘這才微微一笑,對著世人做了個四方揖,惹得諸人紛繁起家回禮,就聽孟餘再次開口,道;“諸位將軍,容鄙人多嘴一句,皇上與皇後結婚在先,而後才知皇後出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現在大戰期近,還望諸將軍能放下心結,襄助天子攻陷西南,一統江山霸業。”
姚芸兒一襲淺綠色的襦裙,因著出了宮,她並未身著宮裝,又不肯帶那些煩瑣的金飾,每日裡侍女隻得為她將頭髮垂在身後,鬆鬆挽住,一眼望去,清楚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兒普通,很有幾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告饒的聲音淒厲而宏亮,震得人耳膜生疼。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如此,世人紛繁出聲,隻道定是會同心合力,襄助皇上攻陷慕家。就連謝長風,神采間也是淡然了幾分,不似先前那般陰霾,顯是被孟餘的話所打動。
姚芸兒抬起水盈盈的眼睛,道;“說我....是傻子....”
孟餘心知這是實話,隻道;“皇上自登臨大寶後一向勤於政事,知人善用,多次減免百姓賦稅,朝政上的事亦是井井有條,也未曾選秀納過內寵,除卻對玉芙宮母子隻談情,不講理以外,皇上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挑不出半個不字。”
姚芸兒咯咯笑起,躲著他的大手,悄悄的說了句;“癢.....”
孟餘本來站在帳口,聽到這話便是回過身子,言了句;“將軍謹慎隔牆有耳,凡事謹慎些,以免傳進皇上耳裡。”
說到這裡,孟餘噤了聲,他雖冇說完,但諸人皆是明白了他的意義,當下營帳裡一片沉寂,不知何時,就聽一人長歎一聲,道;“皇上早已不再是當年帶著我們衝鋒陷陣,事事擋在兄弟們麵前的大哥了,他現在行事狠辣,脾氣也是一日比一日暴戾,我們嶺南軍的老兄弟,在他麵前壓根連話都不敢說,哪還敢對玉芙宮母子不敬。”
姚芸兒隔了好一會,才聽明白他的話,她悄悄的點了點頭,袁崇武伸脫手,在她的臉頰上輕撫,他的聲音降落沙啞,是壓抑的痛苦;“是我害了你。”
這般的整弄幾近整天都有,兩個宮人瞧著她眼淚絲絲的模樣,便是吃吃一笑,將她打扮好,二人立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