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斯,你如何會變成如許.....”永娘心中酸楚,瞧著姚芸兒孩童般的小臉,終是忍耐不住,哭出了聲。
袁崇武的拳頭死死握著,骨節處按捺不住的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極力忍耐著,想起姚芸兒當日中毒後的景象,怒意與心疼倒是不成遏止,就聽“咚!”一聲巨響,男人的拳頭狠狠的落在案桌上,何子沾心頭一凜,抬眸見袁崇武神采烏青,他考慮著開口,想要勸上幾句,可終是一片沉默,說不出旁的話來。
何子沾倒是如同鋸嘴的葫蘆,默了默,才道;“是安妃。”
顛末這些日子的保養,姚芸兒的身子已是垂垂有了些轉機,這幾日已是能下床,在宮殿裡走上幾圈了。她的神采亦是烏黑的,就連唇瓣都是冇有丁點赤色,襯著孱羸纖瘦的身子,當真是讓人連話也不敢大聲說,恐怕會嚇到她。
袁崇武聞言,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抹笑是冷的,冇有涓滴溫度的,苦楚而寥寂。
袁崇武閉了閉眼眸,將眸心的殺意壓下,沉聲道;“皇宗子昨日已是主動請纓,要朕封他為嶺南王,許他封地,闊彆京師。”
“他對朕這把龍椅一向虎視眈眈,若說他弟弟願做一個閒散親王,朕信賴,至於他....”袁崇武搖了點頭,聲音安靜到了頂點;“闊彆京師,前去嶺南,恰是給了他厲兵秣馬,處心積慮的機遇。朕若冇猜錯,他還會與慕家的人相互勾搭,隻等光陰成熟,便給朕致命一擊。”
何子沾跟從他多年,見他暴露如此神情,心下便曉得他已是起了殺意,當下遂是道;“皇上,部屬查的清楚,此事固然安妃與溫天陽都是參與此中,但卻與皇宗子毫無乾係,不但是皇宗子,就連二皇子也是毫不知情,您看.....”
“玉茗宮安氏,乃朕貧賤之時所娶嫡妻,雖是父母之命,卻節約持家,奉侍公婆,多年任勞任怨,更加朕誕下二子,此乃其功也。然昔年渝州之戰,敵軍已二子相脅,安氏欲保全朕子,對敵泄漏軍情,乃至嶺南軍蒙受敵軍突襲,七萬男兒血灑渝州,所護者雖為朕親子,朕每念及此,亦愧甚痛甚,此乃其過一也。朕渝州兵敗,身負重傷,為掩人耳目,隱身荊州清河村,娶妻姚氏,姚氏雖為年幼,待朕多方照拂,數次與朕存亡與共,風雨同舟之日,朕未曾斯須健忘。朕自登臨大寶,初立二妃,隻願姚氏誕下皇子,冊其為後,然安氏為保全親子,趁姚妃身懷六甲,以劇毒投之,乃至姚妃幾乎一屍兩命,暴虐之舉,喪儘天良,此乃其過二也。著,拔除安氏皇妃之位,以庶人葬之,不入皇陵,不入宗祠,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