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閉了閉眼睛,悄悄的說了下去;“你且放心回營,記著母親的話,不管產生何事都要沉著應對,不要受人教唆。”
待袁傑走至宮門口時,安氏終是開了口,喚了句;“站住!”
姚芸兒現在已是快五個月的身孕,行動間已是不便,袁崇武攬著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本身懷裡,大手撫上她的肚子,發覺到掌心的胎動,便是溫聲道;“單憑他在你肚子裡這般玩皮,也必然是個小子。”
他微微苦笑,在姚芸兒的髮絲上印上一吻,低沉著聲音吐出了四個字;“等我返來。”
見袁傑欲走,安氏慌了,一把扯住兒子的衣衫,幾近淚如雨下;“孩子,算娘求你,把你那些動機都收起來,不要做傻事!”
不等他說完,就聽安氏用極低的聲音,緩緩言道;“娘會遂了你的心,為你將統統的威脅儘數撤除,但娘要你承諾我,你永不成叛變你父親,你能做到嗎?”
“那是你弟弟。”安氏嗓音沙啞,好輕易才吐出了幾個字。
袁傑神采暗沉,撂下了一句;“母親當年為了孩兒,不吝出售父親,斷送七萬性命,也冇聽母親說過傷天害理,現在不過一個孽種,母親便諸多推讓,既然母親不肯襄助孩兒,那便當孩兒本日未曾來過,統統就由孩兒自行策劃。”
念及此,安氏的雙手顫抖的更加短長,到最後,就連身子也是節製不住的顫抖,剛轉過身,便是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眶滾落。
“甚麼事?”安氏脫口而出了三個字。
他握住她的手,黑瞳中是淡淡的自嘲,言了句;“你和孩子,真是讓我連仗都不想打了。”
待宮人全數退下,姚芸兒微微抿唇,對著袁崇武道;“你太寵溪兒了,白日裡徐姑姑還說,如果這般寵下去,等溪兒長大,也不知有冇有人敢娶她呢。”
袁崇武走進時,便聽得母女兩的歡聲笑語,溪兒已是快三歲了,一張小嘴從早到晚從不閒著,說個不斷,袁崇武下了朝,經凡人還未至,便聽得女兒銀鈴般的笑聲從大殿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