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音剛落,不待姚芸兒回過神來,他已是將她一個攔腰,壓在了床榻上,姚芸兒本就是熟睡中被他驚醒,身上隻著了一件輕絲寢衣,那裡經得住男人的凶悍,隻不過三兩下,那薄如蟬翼的寢衣便是如水般的從姚芸兒柔滑的身子上滾落了下來,暴露白淨如玉的肌膚,更是讓人血脈收縮,恨不得將她一口飲下。
姚芸兒掙紮著,卻壓根逃脫不了男人的監禁,她恐怕將孩子吵醒,隻收回一聲低淺的哭泣;“你放開我。”
袁崇武自是不會給她這個機遇,他一手攬在她的腰肢,令她轉動不得,另一手則是挑起她的下顎,要她看向了本身的眼睛,沉緩道;“明日,我便會下旨,將溫珍珍許配給傑兒。”
姚芸兒忍住淚水,聲音又輕又小;“她那樣貌美,父親又是宰相,你何不將她納進後宮,就像.....你當初納慕七一樣。”
姚芸兒攬著孩子,睡得非常淺,待男人從她懷中將女兒抱走時,她滿身一驚,頃刻復甦了過來。
溪兒越是長大,越是隨了母親,現在固然年事尚小,可瞧那模樣清楚是個小美人胚子,袁崇武瞧在眼裡,疼在心上。
袁崇武捧起她的臉,嘶啞著聲音,吐出了一句話來;“你不曉得,我有多想你。”
姚芸兒心頭一顫,對著他道;“你要將七蜜斯送走?”
姚芸兒心口一疼,今晚的袁崇武說了很多未曾說過的話,這些話那樣動聽,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她的內心去,敲的她手足麻痹,不知所措。
袁崇武將女兒抱在懷裡,在孩子白淨粉嫩的睡顏上悄悄落上一吻,小女兒的身上披髮著甜甜的乳香,肌膚亦是輕柔嫩軟的,讓父親的心溫軟的不成模樣,如何疼,也疼不敷。
袁崇武點了點頭,粗糲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摩挲;“我雖與她父親為敵,她卻委實無辜。對外,我會宣稱皇貴妃染疾身亡,實則要她重返慕家,也算是還她一條活路。”
姚芸兒眸心是抖得,就連聲音亦是抖得,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隻輕語了一句;“你去安息吧。”
直到瞥見“玉芙宮”三個大字,男人的步子方纔停了下來。
袁崇武見她落淚,自是心疼不已,他伸脫手為她拭去淚珠,聲音中含了多少無法,多少疼惜,輕聲道;“我如果將她納進後宮,你哭也就罷了,現在倒是哭甚麼?”
姚芸兒說不出話來。袁崇武重新將她箍在了懷裡,沙啞道;“你還在氣我?”
現在,袁崇武竟是奉告她,要將將溫珍珍許配給皇宗子,姚芸兒聽完這一句,也不知是如何了,隻感覺心頭的委曲不成遏止,大串大串的淚珠劈裡啪啦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