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麵色陰暗,一拳打在弟弟身上,將他推了開去,斥責道;“你發甚麼瘋?為了阿誰丫頭,你竟然敢罵我?”
安氏搖了點頭,隻低聲道了句;“有勞公公通傳,我與二皇子,在這裡等著皇上。”
直到姚芸兒抱著孩子,與宮人一道分開後,袁宇還是站在那邊,他抽泣著,抹了把眼淚,剛要抬腿跟上,豈料從假山旁倒是鑽出一小我來,一把將他拉扯了疇昔。
那內侍見安氏母子對峙,遂也不再多說,公開裡歎了口氣,退至了一旁。
聞言,袁傑不解的看著弟弟,皺眉道;“我心疼?我巴不得那丫頭死了最好,我為何要心疼她?”
張大人肩頭顫抖著,見男人相問,不敢不答,隻撲通一聲,跪在了帝妃二人麵前;“回皇上的話,公主的眼睛受了重傷,老臣已是領著同僚極力相救,可一來公主傷的太重,二來公主年幼,一向哭鬨不止,臣等束手無策,若要醫治,必必要公主停止哭鬨才行。”
袁宇想起粉團兒似得mm,一眨眼渾身是血,她傷的那樣重,說不準那眼睛至此都是保不住了.....
袁崇武聽了這話,心頭便是火起,隻厲聲道了句;“一群庸醫!”言畢,他大步走至床前,將床榻上的女兒抱在懷裡,姚芸兒亦是圍了疇昔,溪兒哭了好久,已是疲累不堪,嗓子啞的不成模樣,就連哭聲都是微小了起來,細細的如同小貓,唯有眼淚一向流個不斷,方纔為她敷上去的藥膏,隻被眼淚衝的到處都是。
袁傑看了他一眼,似是對這個弟弟非常絕望,隻道了句;“你好自為之吧,你若想在父皇麵前邀功,大能夠將哥哥供出去。”
“你!”袁宇目眥儘裂,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向著袁傑撲了疇昔,袁傑猝不及防,竟是被弟弟一個用力推在了地上。
“公主如何樣了?”袁崇武向著床上瞥了一眼,就見溪兒躺在那邊,一張白淨粉嫩的小臉上儘是血汙,的確讓人肉痛到了頂點。
“娘娘,你先與二皇子起來吧,皇上和姚妃娘娘還在裡頭守著小公主,主子穿傳不上話啊!”內侍弓著腰,一臉難堪的伴在安氏母子身邊,不住的勸說。
袁宇眼瞳無光,未過量久,亦是從假山裡走出,他擦乾了臉頰上的淚痕,腳步非常果斷,向著玉芙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