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聽著兒子寡淡的語氣,麵色沉寂仍舊,她冇有說話,隻對著宮人揮了揮手,表示她們退下,待元儀殿中隻剩下母子二人時,徐靖方纔道;“這些日子,你一向歇在元儀殿裡,聽母後的話,還是回寢宮好好地睡上一覺,至於這些國事,容後措置也不遲。”
而一些拉攏民氣的民謠更是敏捷的傳播在大江南北,隻道袁崇武乃真龍天子下凡,江山定會落入其手。嶺慕雄師渡江時,曾偶然間從江底打撈上來一塊巨石,上頭模糊現出一個恍惚的“袁”字,此事人儘皆知,乃至於官方現在提起“崇武爺”來,於崇拜中,更是帶了幾分害怕。
徐靖聽了這話,心頭卻說不出是喜是悲,既欣喜女兒和外孫安然,又恐憂兒子現在的處境。
這一晚,袁崇武剛回到營帳,就見姚芸兒將女兒抱在懷裡,在喂孩子吃奶。她的腰帶已是解開,衣裳微露,暴露頸彎與肩頭處一大片白淨如玉的肌膚,而她身上穿的恰好又是水綠色的肚兜,那般翠綠的色彩,襯著一身的細皮嫩肉,白花花的晃著人眼。
徐靖回過甚,向著兒子望去。燭光下,男人年青漂亮的容顏上,是淡淡的蕭索,他低垂著目光,道了一句;“若這大周的江山,斷送在孩兒的手裡,到了當時,母親有何籌算?”
徐靖說完,遂是邁出了步子,向著殿外走去。
徐靖心頭一抖,立時喝道;“皇上,你是大周的天子,這等話如何能說?”
年青的天子展開眸子,見到母親後,淡淡出聲,道;“母後深夜拜訪,所為何事?”
姚芸兒美眸迷離,見袁崇武麵色啞忍,額角充滿了汗珠,他的呼吸還是粗重的,卻在緊急關頭鬆開了她的身子,深吸了口氣,坐了起來。
周景泰落寞一笑,隔了半晌,方纔吐出了一句話來:“母後,我們錯了,全都錯了。“
徐靖領著永娘走進殿內時,就見周景泰正坐在案前,閉目養神。案桌上的奏章散落的到處都是,混亂不堪,一屋子的宮人跪在地上簌簌顫栗,卻冇有一小我敢上前將摺子收好。
袁崇武回過甚,就見姚芸兒小臉通紅的坐在那邊,許是做了母親的原因,比起之前嫁給本身時的青澀與稚嫩,現在則是多了幾絲神韻與嬌媚,便好似熟透的蜜桃,惹得情麵不自禁的嘗上一嘗。
徐靖神采白了一白,對著兒子道;“你如果明白母後的企圖,便該早做籌算。”
姚芸兒伸出胳膊,環住了丈夫的身子,輕柔的聲音說了一句;“我和孩子會好好地,等著你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