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肅二字,姚芸兒心頭一痛,眼睛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楊大郎,等著他持續說下去。
“淩肅貴為親王,我們伉儷自是連見都未曾見過,又何來招惹一說?”男人語音沉著,楊大郎聽在耳裡,也是嘖嘖稱是,麵露不解。
“說下去!”袁崇武聲音冷然,隻讓楊大郎打了個激靈,接著出聲道;“我當時聽了這話,隻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咱清河村究竟是招了甚麼禍事,如何把太後給招惹上了。我一動也不敢動,就聽元帥說,村人無辜,命人務需求將姚家的人趕儘撲滅,不留活口,至於其彆人,便饒其一命。”
姚芸兒聽到這句話,腳下便是一個不穩,不等她跌倒,袁崇武已是上前,將她攬在了懷裡。
“芸兒,我在這裡。”他的大手重拍著姚芸兒的後背,渾厚沉穩的聲聲響起,如同哄著嬰兒般的低柔。
聞言,袁崇武眸心微動,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見楊大郎慎重其事的模樣,姚芸兒眸子裡劃過淺淺的不解,不由自主的像一旁的袁崇武望去。
袁崇武冇問他是如何進的院子,那黑影幾近冇瞧清他是如何出的手,整小我便已被他製住,楊大郎心下駭然,趕快道;“豪傑饒命!我是來找芸兒的!”
藉著燭光,姚芸兒見麵前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生的烏黑結實,憨渾厚厚的一張臉麵,可不是西頭楊婆婆的孫兒,楊大郎嘛!
袁崇武迎上她的眸子,在她身邊坐下,大手攬過她的腰肢,對著麵前的楊大郎道;“中間有話,無妨直說。”
不知疇昔了多久,姚芸兒終是止住了淚水,隻剩下一聲聲的抽泣,袁崇武的大手撫上她的小臉,為她將腮邊的淚水拭去,胳膊還是攬著她的身子,另一手則是悄悄的在她的身上拍著,低哄著她入眠。
“娘....”她終是喚出了聲來,整小我簌簌顫栗的站在那邊,如同無家可歸的孩子,目光裡儘是淒楚與無助,她四下裡尋覓著,那一聲聲的呼喊,幾近要將人的心都給扯碎了。
他的心跳快了起來,連一小會也不肯多待,隻倉猝對著袁崇武告彆,而後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楊大郎頓了頓,又是道;“芸兒,這件事一向憋在大哥內心,大哥回籍後,也就冇籌算再歸去,而是帶著奶奶去了荊州,想讓她過幾天好日子。她一向都對我,在我離鄉的時候,村莊裡隻要你對她好,常常給她送東西,這件事大哥若不奉告你,那我還算是人嗎?”
“我實在是嚇壞了,文書也冇送,就尋了個處所躲了起來,當晚我就想著回籍,可虎帳裡防備森嚴,我實在是跑不了,直到厥後嶺南軍作怪,元帥領兵去和袁崇武兵戈,我才尋到機遇偷偷跑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