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兒雖已在宮中住了數日,可去禦花圃賞景,卻也還是第一回。一旁的嬤嬤不住的出聲,讓她留意腳下,恐怕她摔著,碰到,磕著的,在太後那邊交不了差,一個個都是謹慎翼翼的服侍,不敢有涓滴怠慢。
慕七受此大辱,當下也不管袁崇武長刀在手,竟是赤手空拳,揉身而上,以慕家家傳的拳法,向著男人打了疇昔。
慕七不敢小覷,凝神對戰,兩人一刀一劍,一剛一柔,袁崇武的刀大開大合,一招一式無不是剛毅有力,慕七的劍則是輕靈小巧,令人防不堪防。
兩人皆是翻身上馬,鬥了起來,未過半晌,就聽“錚”一聲響,本來是慕七手中長劍被男人一刀劈開,震得人虎口生疼。
兩人這般鬥了半晌,慕七固然自幼習武,但畢竟是女兒身,力量被騙先便輸了,又加上袁崇武的刀便如同他的人普通,渾厚深穩,隻讓她抵擋不住,未過量久,便是氣喘籲籲起來。
“想跑?”袁崇武黑眸微眯,也是策馬追了疇昔。
慕七心知本身在力量上吃了大虧,一心速戰持久,一招一式皆是“快,準,狠”,竟是招招狠辣,滿是取人道命的打法。
因著剛下過雪,此時的花圃裡便是一片雪景,姚芸兒午間睡不著覺,便是向著去外頭逛逛。
袁崇武這一次卻並未追去,直到此時,嶺南軍的侍從方纔跟了過來,見自家元帥站在那邊,皆是上前道;“元帥,要不要追?”
“說,你是慕家六子還是七子?”男人聲音降落,慕七聽在耳裡,倒是一記諷刺,竟是一口啐在了袁崇武臉上,一心想要激憤他,好讓他將本身殺了。
身後的侍從皆是騎馬追了疇昔,但袁崇武與慕七的坐騎都是千裡挑一的寶馬,半晌的工夫,諸人便被兩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驀地,卻見前頭有明黃色的儀仗向著這邊遙遙而來,桂嬤嬤內心一個格登,趕快對著姚雲榮道;“公主,前頭是皇上的聖駕,我們還是先閉上一閉,省的驚擾了聖駕。”
其他的嶺南軍見狀,皆是麵色大變,一個個也是亮出了刀,一起朝著慕七身上號召了疇昔。
慕七見身後那男人陰魂不散,不管本身怎生奔走駿馬,卻如何都是甩不開他,到了這時,慕七內心反而平靜下來,將飛奔的駿馬勒住,回身便是一劍,倒是刺的袁崇武一個措手不及,向後一個俯身,方纔避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