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後殿,就見青葉迎了過來,“娘娘,方纔收到侯爺的密信,還請娘娘過目。”
袁傑一怔,細心回想起來,當日他的確是過於打動,竟是將姚芸兒的出身當著諸人的麵全給說了出來,完整未曾想過會將父親陷於多麼的地步裡去,也未曾想過本身的這一番話,會對軍心帶來多大的打擊。
瞧著麵前的兒子,袁崇武英挺的眉宇間劃過一抹深沉的倦意,他冇有多說,隻道了兩個字;“起來。”
話音剛落,淚珠就是劈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淩肅說完,望著女兒泫然欲泣的小臉,心頭便是一歎,又是道;“至於袁崇武,他是反賊,從今今後,你便當從冇熟諳過這小我,這小我不管是生是死,也都和你再無乾係,聽懂了嗎?”
“永娘,他此次去了多久?”徐靖緊了緊披風的領口,輕聲道。
姚芸兒美眸倏然大睜,輕語道;“皇太後?”
袁傑將心一橫,走到屋子正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是孩兒去奉告姚氏,隻要父親把她交出去,淩家軍就能從漢陽撤兵,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父親不要難堪孟伯伯,不管父親要殺要剮,孩兒都毫無牢騷。”
“爹爹曉得這些年來,你吃了很多苦,今後不會了。有我和你母親在,這天下都不會有人欺負你,我和你娘,會將這十七年欠你的,全補還給你。”
提起安氏,袁傑便感覺心頭酸楚,想起母親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心頭更儘是怨懟,縱使他極力啞忍,但那股發自內心的恨,卻還是粉飾不住,從他的眼睛裡透露了出來。
“不。”徐靖搖了點頭,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一百零九天。”
“你母親雖是皇太後,可她這些年來,冇有一日不在惦記取你,等你將身子養好,爹爹便帶你回京,爹爹盼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盼到了這一天。”
他冇有說話,隻是緩緩的站起家子,走到了袁傑身邊。袁傑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十三歲的少年身量還未成形,在魁偉高大的父親麵前,還是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那般的強大。
自梁王即位後,徐靖便被尊稱為皇太後,為了彰顯身份,自是要移宮的,可徐靖卻道在披香殿住了多年,早已風俗,不管禮官如何相勸,都是不肯移宮。周景泰生性仁孝,見母親不肯移宮,遂是在披香殿四周大興土木,將披香殿建的富麗精美,除彆的,殿中的陳列更是千尊玉貴,希世珍品,應有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