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兒將臉頰埋在他的懷裡,分開他的這些日子,她的一顆心全數係在他的身上,此時重新回到他的懷裡,隻讓她甚麼都顧不得了,再也不肯和他分開。
“啟稟元帥,莫參將求見!”兵士言畢,淩肅眉頭一皺,轉過身子,暴露一張剛毅滄桑的麵龐。
莫參將見他鬚髮皆張,雙眸赤紅,形如瘋魔,那內心便是發怵起來,隻道;“元帥容稟,此玉是從袁崇武的愛姬,姚氏身上落下的。”
袁崇武趕快上前,將她攬在懷裡,黑眸中儘是顧恤,隻道;“大夫不是叮囑了你要好好歇著,如何能起來?”
“十七年了,老天總算是開眼了!”淩肅的聲音極低,衰老的容顏上,是止不住的痛,那痛多年來沁入骨髓,卻在這一刻絲絲縷縷的從心頭不竭的往外伸展。
聽著她輕聲細語的和本身說話,袁崇武心頭的火氣天然煙消雲散了去,隻不過內心還是擔憂的,隻為她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望著她笑盈盈的小臉,曉得她這些日子也的確是悶得慌,也不忍要她回房,當下就連聲音亦是不知不覺間暖和了下來;“前院裡開了很多花,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語畢,便是向著一旁的仆婦看了疇昔,喝道;“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夫人,怎能讓她下床?”
這一日,淩肅單獨一人站在主帳,對著窗外的夜色入迷。
姚芸兒垂下眼睛,便有一小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落了下來,“我曉得相公不會嫌棄我,但是.....相公身邊的人會嫌棄,他們不會讓我留在相公身邊,可我,隻想做相公的女人。”
莫參將不在說話,隻從懷中去過一枚玉佩,雙手呈於淩肅麵前。
“相公,我的玉不見了....”姚芸兒惶恐起來,說了這麼久的話,她早已是心慌氣短,又加上失了玉佩,那內心一亂,神采則是愈發丟臉。
姚芸兒點了點頭,許是牽動了傷口,隻讓她小臉一白,開口道;“我曉得淩家軍是相公的仇敵,如果我拿出了玉,那我今後,就再也不能和相公在一起了....”
漢陽城久攻不下,淩肅雄師遂是駐紮於城下,斷絕了城中補給,用最陳腐的體例,等著城中彈儘糧絕,到時,嶺南軍自是不戰而降。
“讓他出去。”
姚芸兒說完這句話,心頭便是酸澀的短長,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手,一字字都是敲打在男人的內心上,特彆是那最後的一句話,更是令袁崇武說不出話來,隻將她抱的更緊,俯身將臉頰隱在她的發間,隔了好久,方纔道了聲;“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