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堂不是七個兒子嗎?”有人問道。
帳中寂靜了半晌,卻見一老者上前,對著淩肅拱了拱手,道;“元帥,老朽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勞寄父掛懷,孩兒身上的傷已經病癒。”
薛湛又看了她一眼,隻微微勾唇,轉成分開了營帳。
姚芸兒正在喝粥,就聽薛湛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她定了定神,剛開口承諾,帳簾便被人一掀,一身戎裝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
薛湛看了她一會兒,目睹著她那張小臉上笑渦盈盈,清透得空,遂是移開目光,道;“虎帳裡冇甚麼好東西,就讓這兔子陪你解解悶,我得空便會來看你。”
淩肅交戰多年,膝下倒是無兒無女,薛湛乃其義子,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兩人雖不是親生父子,但多年來父慈子孝,與親生父子涓滴無異。
薛湛話音剛落,就聽淩家軍中的大將,蒙文虎對著淩肅笑道;“元帥,您就甭擔憂少將軍的傷了,您還不曉得,少將軍此次返來,還給您帶了個嬌滴滴的兒媳婦。”
“身上的傷如何?”淩肅已是曉得薛湛在路上遭人埋伏,身受重傷之事,一起上心頭都甚是顧慮,此時相見,便是出聲問道。
淩肅一個手勢,命諸人溫馨下來,他那一雙眸子鋒利似刃,對著老者道;“先生持續說。”
聞言,淩肅眸心一窒,隻道;“先生又是如何曉得此事?”
天氣垂垂暗了。
姚芸兒回過神來,這才瞥見他手裡竟是拎著的東西,當下那雙眼睛就是一亮,欣喜道;“兔子!”
老朽捋須,搖了點頭,唇角倒是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此言差矣,這天下大家隻道慕家七兒個個英偉不凡,殊不知,慕侯爺佳耦的第七個孩子,不是兒子,而是女兒!”
話音剛落,姚芸兒唇角噙著笑渦,滿懷高興的伸出小手,將那隻兔子接了過來,薛湛見她歡勝利如許,心頭便是一軟,隻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逗弄那隻兔子。
淩肅神采深沉,隻道;“慕家手握重兵,鎮守南境,等閒不成輕舉妄動。更何況眼下嶺南軍反叛,權勢日趨強大,我們眼下最要緊的,便是連同慕家,將嶺南軍完整彈壓下去。”
中午,淩肅雄師浩浩大蕩,趕至虎帳。
望著案桌上的食品,姚芸兒不由得感覺饑腸轆轆,這一起已經好久未曾好好的吃頓飯了,當下便是拿起饅頭,吃了起來。
“為今之計,便是要慕家將女兒嫁到宮中,如此一來,慕玉堂親妹親女皆在都城,倒不怕他不出兵。”淩肅說完,眉頭倒是皺的更緊,道;“隻不過本帥傳聞,慕玉堂有七個兒子,卻唯獨冇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