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搖了點頭,道;“母親,孩兒不敢與父親置氣,隻感覺父親對我們過分無情。”說完,袁傑抬開端,望著母親的眼睛,接著說道;“這七年,我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母親吃了多少苦,隻要兒子曉得,現在我們一家人千辛萬苦,總算是團聚在一起,可父親卻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母親,您一向和孩兒說,我的父親是一個豪傑,孩兒也記得,在兒時父親曾將孩兒抗在肩頭,帶孩兒去山上打獵,他當時那樣疼孩兒,可現在,他為甚麼會變成如許,就連看都冇多看孩兒一眼......”
袁傑本年已是十三歲,多年的啞忍與磨難早已將這個少年磨礪的深沉內斂,此時聽母親如許說來,心頭頓時瞭然,隻坐起家子,對著母親點了點頭,道;“母親放心,孩兒明白。”
“他們,真的是你的妻兒?”姚芸兒隔了好久,方纔抬起眼睛,對著袁崇武問道。
袁崇武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們是我的妻兒。我十六歲時,父母便為我聘了老婆,在我十八歲和二十歲時,得了這兩個孩子。七年前,我領軍與淩家軍開戰時,他們被淩家軍擄去,我隻覺得.....他們已不在人間,未曾想,另有相見的一天。”
“那我....算甚麼呢?”姚芸兒望著他,有大顆的眼淚順著她的眼眶裡落下,短短的一夕之間,她摯愛的夫君不但娶過老婆,更有兩個孩子,姚芸兒想起白日裡見到的少年,他瞧起來已是十二三歲了,竟是比本身小不了幾歲。現在想起,隻讓她肉痛如絞,幾欲暈厥。
“你騙我....”姚芸兒淚水一行行的往下掉,隻揮起小手,冒死的向著男人身上捶去,她的力量小,打在男人身上也冇有涓滴痛意,可袁崇武的神采,還是是漸突變得慘白。
安氏立時拍了拍兒子的小手,表示他站起家子,本身則是捋一捋衣衫,溫聲道;“孟先生與夏老快快請進。”
話音剛落,袁宇倒還好,袁傑倒是眉心一皺,道;“娘,您不必為父親說話,白日裡您不是冇有瞧見,爹爹拋下我們,抱著阿誰女人去了後營,並且,我聽得清楚,那些兵士喚阿誰女人夫人!”
袁傑獲得母親叮嚀,頓時對著兩人深深作了一揖,兩人倉猝將其扶起,見麵前的少年雖是年幼,可眉宇間倒是俊朗不凡,英挺剛毅,像極了他父親。
“夫人請說。”
夜垂垂深了,安氏將小兒子哄睡,回眸見大兒子麵上還是是不忿的模樣,遂是上前坐下,對著袁傑道;“還在生你父親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