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部屬癡頑,還望元帥明示。”孟餘神情一動,俯身道。
聽他如許說來,世人便都是沉默了下去,袁崇武雙眸炯炯,在世人臉上劃過,卻驀地問起另一件事來;“前陣子讓你們去彈壓流寇鬍匪,事情辦得如何了?”
諸人與之對視,心頭皆是一震,孟餘最早上前,拱手道;“元帥,淩家軍十萬雄師突襲,襄陽已失守。”
“朝廷派了海軍,欲從正林渡口強行而過,與淩家軍十萬雄師夾攻燁陽!”
未幾,袁崇武終是抬眸,向著諸人望去。
“相公,我這個模樣,是不是很丟臉?”姚芸兒見袁崇武神采不明,內心便是有些赧然,男人聞言,遂是上前將她攬在懷裡,搖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把這衣裳換了,今後還是穿女裝吧。”
姚芸兒先是一怔,繼而麵龐便是浮起一抹紅暈,在清河村時,固然常有人誇她仙顏,可與男人結婚如許久,卻還是第一次從他嘴巴裡聽到誇獎本身麵貌的話。那內心便既是歡樂,又是羞赧。
諸人一聽,神情俱是一震,一雙雙目光皆是看向主位上的男人,似是不解其話中含義。
“吳煜叛盟,攻占婺州,不除此人,隻怕嶺南軍腹背受敵!”
夏誌生一說話畢,諸人無不是紛繁出言擁戴,袁崇武看向孟餘,道;“先買賣下如何?”
“正林陣勢險要,渡口狹小,縱使朝廷派來海軍,兵力也是有限,我們無用動用三萬精兵,隻需將新兵派往渡口駐紮,一來磨礪,二來震敵,彆的再遣一名熟諳水戰的將領疇昔,可保無虞。”
姚芸兒將那套戎服展開,心頭雖是不解,卻也還是按著男人的叮囑,將這套男裝穿在了身上,連同長髮一道盤起,塞在了軍帽裡,帳裡冇有鏡子,她也不知本身成了甚麼模樣,隻悄悄等著男人返來。
諸人麵色焦心,一人一句,將現在的情勢一一說了個遍。
姚芸兒有些不解,開口道;“為甚麼?”
袁崇武聞言,眉心便是緊蹙,但見他沉吟很久,方纔道;“兵力不敷,畢竟是我們的死穴。”
“再說吳煜,”袁崇武說及此人,眼眸便是微眯起來,烏黑的眼瞳中,殺氣一閃而過;“此人有勇無謀,一心想自主為王,此番攻占婺州,也不過是趁亂挑釁惹事,我們隻需變更婺州鄰近諸地的兵力與其對峙,等打完了淩肅,在一舉毀滅。”
半晌,就聽何子沾道;“還望元帥三思,我們的兵力,委實不敷....”
夏誌生搶先站了出來,恭聲道;“元帥,若按部屬鄙意,我們這三萬兵力,對抗淩家軍十萬雄師,已是以卵碰石,更何況朝廷海軍壓境,吳煜兵變,這點兵力更是杯水車薪,現在之計,唯有捨棄燁陽,退守灤州,再作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