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陽?”姚芸兒怔住了,輕聲道;“那我們這個家呢?”
袁武將姚芸兒抱上馬,將她送到一處山洞中,也顧不得本身身上的傷,隻將本身的外衫脫下,一把籠在了姚芸兒的身上,低聲道;“我去將追兵引開,便返來尋你。記著,千萬不要亂跑!”
聽他如許說來,姚芸兒心頭頓時一鬆,連帶著臉上也是規複了一些赤色,袁武瞧著,又是道;“好了,在寐一會,比及了喊你。”
當下,男人避重就輕,道;“我之前在故鄉時有個仇家,現在探聽到我在清河村莊腳,怕是會找廟門來惹事,我在燁陽有個朋友,我們先去他那邊住上幾日,隻等事情一了,我們就返來。”
謝長風再不敢多言,隻衝著袁武抱拳行了一禮,繼而回身消逝了茫茫夜幕中。
到了半夜,就聽一陣馬蹄聲模糊傳來,男人倏然展開眸子,一把將大刀握在手心,起成分開客房,將耳朵切近空中細細聆聽起來。
“相公...”姚芸兒見他渾身的血,不等她說完,就見袁武從懷中取出那隻盒子,遞到她的手中,叮嚀道;“芸兒,你聽我說,如果到了入夜,我都冇有返來尋你,你拿著這盒子去官府,奉告他們,你是淩肅的女兒,要他們送你去潯陽,淩家軍現在便駐紮在那邊,清楚了嗎?”
“好些冇有?”袁武的大手緊緊的扣著她的纖腰,聲音降落而晦澀,烏黑的眼瞳漾著的,是深切的疼惜。
袁武周身披髮著濃烈的殺氣,聽得小娘子的聲音,也隻是將她的身子一把扣在懷裡,沉聲叮嚀道;“將眼睛閉上。”
到了晚間,姚芸兒正睡得苦澀,袁武守在一旁,身邊擱著長刀,倚在床框上閉目養神,耳朵倒是不放過周遭任何的風吹草動。
姚芸兒慌了,緊緊攥住夫君的衣袖,小臉上儘是錯愕;“相公,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姚芸兒嘴唇發白,隻感覺小腹裡一陣陣抽著疼,直到過了好一會,那神采方纔漸漸和緩過來,她倚在男人的胸膛上,輕語了一句;“相公,你快讓馬兒跑起來吧,我肚子不疼了。”
姚芸兒望著四周黑漆漆的夜色,內心不免便是怕的慌,忍不住將身子往男人的懷裡依偎的更緊,小手亦是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衿,小聲道;“相公,你還冇奉告我,我們為甚麼要走?”
袁武也未幾話,大手攬著她的腰肢,另一手拎過承擔,作勢便要帶著她走。
袁武聽了這話,還是是讓那馬一步步的漫著,大手在姚芸兒的後背上拍了拍,溫聲道;“你先睡一會,前頭就是雲藩鎮,到了那邊,我們尋個客店歇一歇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