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了,老淚縱橫。
這也就罷了,老霍氏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壓根兒冇敢想著叫賀笙攀附到太子的身邊兒。隻是,太子府不成,如何連個落魄的長威侯府,都看不上本身的寶貝孫女?
“您彆這麼稱呼。都是做了祖父母的人了,還請侯爺自重些。”
提起二公主,老霍氏心中不免有些悄悄的抱怨。
想叫賀笙記在她的名下?
是以擺出了一副痛心的模樣,老霍氏顫巍巍朝著二公主施禮:“殿下……”
汝陽侯夫人閉上了眼,不再言語。
說來講去,還是二公主的麵子不敷罷了!
霍姨娘不是天生會爭寵?賀笙不是一門心機奉迎老夫人給本身添堵?現在婚事到處受阻,想著求到了本身頭上?還記名成嫡女,身份高了今後也是老邁老二的助力?
裡邊,老夫人霍氏正摟著賀笙安撫著甚麼,賀笙伏在她的懷裡,纖細的肩頭不竭顫栗,一看便曉得是悲傷至極抽泣著。小霍氏站在老霍氏身後,用一條帕子不竭地擦著眼角。
呸,賤人!
說罷,甩袖子氣咻咻地走了。
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汝陽侯夫人這才展開了眼,就見到汝陽侯正轉過院門的衣角。她不由嘲笑,小霍氏敢如許張狂地調撥男人來與她爭鋒,不就是仗著肚子裡懷著那塊兒肉?隻盼著她彆悔怨纔是!
“你……”汝陽侯憤恚難忍,“你就一點兒憐憫之心都冇有?”
趕上蕭真那麼個假小子的未婚妻,雖薛凜本身樂在此中,楚桓也想替他鞠一把酸楚淚。
“這說的甚麼話!”汝陽侯尚未說話,老霍氏便先行怒了,推開賀笙站起家來,用手裡的柺杖重重地點著空中,恨聲道,“要走,也很不該是玉娘你走!”
汝陽侯夫人端坐在靠背椅上,臉上帶著淺淺的怠倦,垂下的視線遮住了眼中濃烈的恨意和諷刺。
想到昨日回府後一向關在屋子裡抽泣的女兒,他感覺本身的心都要碎了。可這女人,如何就如許冷若冰霜呢?
的確是做夢!
她與小霍氏心氣兒都頗高,現在汝陽侯宗子入了詹事府,成了太子的部屬,眼瞅著汝陽侯夫人就要抖了起來,這兩個怎能不心急?特彆是在老霍氏看來,長孫次孫,那都隻要她一半的血脈,小霍氏腹中這個,纔是她真真正正的金孫呢!
老霍氏自以為,現在汝陽侯府裡的統統,今後那都是要交到本身親孫的手裡頭的。長孫也好,二孫也好,那都是為幼弟鋪路呢。隻可愛二公主之前包管得好好兒的,叫笙兒進太子府去謀一份好出息,誰曉得堂堂公主呢,說話竟如放屁。一個公主,一個侯門令媛,竟連太子府的大門都冇得出來,就叫人攆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