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真正悲傷的是，她母親竟然動心了！

“阿如你也來啦？”

二公主，這三個字都快成了都城勳朱紫家的惡夢了。每次提到她，準冇有功德。

“太醫說是肝火攻心，倒是冇有說彆的。隻是這一口血出來，我娘也怕了，冇敢再跟我爹鬨。”程月如眼淚掉了下來。

長威侯府這些年人丁不興，冇甚麼出彩的人物，現在也就是靠著祖輩庇廕的淺顯勳貴罷了。遵循二公主殿下那份兒心高氣傲，怕是不屑於去拉攏呢。

“賀笙那玩意兒，庶出的玩意兒，整日裡倒端著個仙女兒的架子。也不想想，就她那見到個外男就恨不能倒在人家懷裡的做派，有幾個能入眼！上趕著去攀附太子，連門都進不去，還敢來盼望我家三哥，我呸！”

另有阿誰賀笙，被二公主帶著走這麼一遭，今後還能嫁人麼？

“可不就是她麼。”程月如咬著牙道，“說來好笑，放著端莊婆婆不去奉迎，偏要劍走偏鋒。也不曉得得了甚麼承諾，公主殿下先帶著賀笙往太子府裡去了兩趟。箇中原因，我們也不好測度，隻傳聞了，連大門都冇能出來。”

“她又發瘋了？”快意隻當二公主是個瘋婆子。“這才惹事幾天哪？”

蕭真便抬起下巴朝著從進門後便一言未發的程月如表示了一下，“阿如家裡這幾天有點兒亂，我帶她出來散散心。“

快意和蕭真對視一眼，都無聲感喟。

快意想起來了，前幾天翊王妃還提及過，二公主殿下體貼兄長，恐怕嫂子有了身孕不好奉侍男人，特特帶了四個貌美又和順的女孩兒去送給翊王呢。

“不是我說，宗室女的麵子，都被她丟儘了。”何時見過一個公主低三下四地到處給兄長送女人？

快意也點頭，竟不曉得該如何評價這位公主了。常常惹出事來，除了本身享福就是纏累彆人。之前毆打二駙馬和幾個紈絝後輩的事情，才疇昔幾天？還不肯消停，既然曉得驚駭了，老誠懇實縮一陣子，等風頭疇昔，莫非誰還真能揪著她不放？

快意便看了一眼楚桓，楚桓捏了捏她的手，出去尋薛凜了。

腦筋裡靈光一閃，看著程月如很有一種被人輕視後的氣憤，心中便有了個模糊約約的猜想。

“前頭，她不是被皇伯父經驗了麼？連親孃都扳連的降了位份，皇上不準她進宮，麗朱紫那邊也惱火她，四皇子倒還往她的公主府裡去，不過傳聞姐弟兩個吵了老邁的一場，四皇子是氣咻咻出來的。許是怕了，她這些日子不是到處走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