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鬨了一場，被大哥一句話就說得誠懇了。”

楚瑜想起趙蓉兒當時目瞪口呆的模樣就感覺滿心說不出的痛快，“娘，這回我不消禁足了吧？”

許是事情透露的太俄然，趙蓉兒一時被嚇得懵了，便隻會哭。這會兒曉得抵賴無用，反倒安靜了下來。她抬起了昏黃的淚眼，對著沈老夫人和趙氏磕了個頭，哀哀怨怨開口了。

“我如何返來了？”趙氏一驚，倏然就坐了起來。又感覺頭暈倒了下去。想起暈倒前那一幕，隻流了眼淚，顫聲問道：“趙蓉兒呢？”

“我去瞧瞧他。”趙氏掙紮著就要起來。

聞聲趙氏罵她，又感覺委曲。她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替她抱不平麼？

趙氏攙扶著榮國公，隻感覺他身上薄薄的夏衫已經透出了汗水，實在過分擔憂：“母親，現下就去請大夫吧。我瞧著，表哥這不大好呀！”

說著一個接一個地磕下頭去，不過半晌間，就滿頭滿臉的鮮血。

楚瑜撅起嘴，“您如何還想著他呢？就算是趙蓉兒那賤人勾引他，他本身也要立得住呀。有婦之夫呢。”

趙蓉兒卻不肯。

“你給我出去！”

半扶半架著榮國公，走得非常吃力。

殷紅的赤色，襯著她慘白的麵孔，在燭光下看來，生生將趙氏嚇得退了好幾步，捂住了嘴。

“你怕了，你驚駭了是不是？”趙蓉兒猖獗大笑起來，“你叫我去勾引大表哥！是你對我說的，隻要有了肌膚之親，就能叫我嫁給大表哥，當這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若不是那一次，楚楓調侃她煙視媚行矯揉造作，她如何會跑去找趙氏哭訴？若不是趙氏不但不安撫她，反而將她痛罵趕走，她又如何會在花圃中抽泣碰到榮國公？

“你想這家醜被人曉得？”沈老夫人冷冷看著她。

“還敢問呢？”海棠遞給快意一件兒湖色紗衣，“昨兒夜裡，和姑爺出府去了？”

趙氏趕緊撲上去扶住了，見榮國公神采已經煞白得冇小我樣兒了，大吃一驚，轉頭對著楚瑜斥道：“你瘋了不成？這是你父親！”

“必然是這不成器的東西狐媚了表哥。”趙氏哭得連手帕都已經濕了，哽咽道，“母親，必是如許的！”

趙氏被氣得麵前發黑，指著門口顫巍巍罵道，“女孩兒家家的滿口裡胡沁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