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這可真是……”柔福郡主挺著將近九個月的肚子,看著癡肥,行動卻還利落,伸手一點快意的額頭,“你倒是傻人有傻福了。”
她夙來看不上榮國公,對著癱倒在床的親家也不怕人說她幸災樂禍。當初女兒嫁人的手,她煎熬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掀了天子龍案都嫌不解氣,要不是安遠侯拉著,她能拿著刀去弑君。不過現在看來,女兒倒是因禍得福了。
一家之主榮國公倒下了,除了趙氏哭哭啼啼地每日侍疾外,餘下的人彷彿並冇有遭到甚麼影響。
柔福郡主撫著腹部,笑得慈愛非常,“誰曉得呢,這兩個小傢夥開端的時候非常奸刁,現在倒是溫馨了很多。我瞅著,應當是懂事孝敬的孩子。”
“快意出去罷。”柔福郡主感覺腹痛越來越短長,額頭上排泄了很多的汗水,白著臉摸了摸快意的臉,“彆在這裡,汙糟著呢。”
天子接到了榮國公的摺子,對薛皇後道:“他們家裡倒是有眼色。”
柔福郡主麵前一陣發黑,肚皮發緊,有些疼痛。她一把推開了安遠侯,雙眉豎起,咬牙道:“去找人,這倆要命的東西要出來!”
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們也都行動了起來,兩個力量大的婆子架著柔福郡主躺到了床上,又有跑去喊人燒水的,又有去尋早就預備好了的各色東西的,幸而穩婆也都是早就請來府中,不過半晌的混亂,便都各司其職去了。
轉眼到了玄月尾, 榮國公的病情還是冇有半分的轉機,每日躺在床上口歪眼斜,說話也倒黴落,本來風采翩翩的中年美女人,變得肥胖不堪,看上去如同變了一小我似的。隻是,脾氣有增無減。哪怕說不出一個清楚的字兒,有一隻手倒是好的,逮著甚麼砸甚麼。趙氏先前還為了真愛奉獻了一把,在床前端水喂藥,冷不防地就被榮國公發作了,一碗藥半點不剩地拍在了臉上,燙的她哀嚎不已,自而後邊不敢再往前湊,隻叫丫環們上前了。
柔福郡主意她的麵龐紅撲撲的,嬌美不成方物,內心邊酸溜溜的,這麼好的閨女,便宜楚桓了!
“母親來了?”柔福郡主聞聲這個動靜,一下子站了起來,欣喜地問道。她和母親彆離好久,固然時有手劄來往,到底不比在身邊。不過這一起來,就感覺腹部一墜,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榮國公現在口不能言,當然冇人在乎他的觀點。倒是趙氏,一想到大好的爵位就要讓與楚桓,再想到流落到了涼州的楚楓,另有分毫但願都冇有了的楚柯,悲從中來,大哭了一場後就病倒了。伉儷兩個一個躺在繁華軒裡,倒真是一對“磨難伉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