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儀大長公主摸索著問道:“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理國公夫人一邊說,一邊點頭感喟,親手為大長公主打起了扇子。
普通人家攀親,總要合合八字的,得幾句吉利話自是歡樂。但天子女兒出嫁,誰又會去合八字呢?公主呢,金枝玉葉,天然是福澤深厚的。
叫宮人領了蕭福兒去後殿裡玩耍,薛皇後便看著大長公主。
有句話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襄儀大長公主不愧是曆經三朝聖**不衰的一名公主了,天子正為了不費心的閨女姻緣擺佈難堪呢。和離吧,恐人流言——便是公主,名聲也是有礙不是?反麵離,打打鬨鬨的倒是不怕,天子怕的弄出一個親手弑夫的公主來,今後公主郡主的宗室女那裡另有人敢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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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今後,阿琬那次子,怕是出息艱钜了。”哪怕伉儷兩個鬨到現在這個境地並不是二駙馬的錯處,但是天子就是天子,焉有不遷怒的?就算真的和離,起碼在本朝,二駙馬是出不了頭了。
“公然還是姑母見多識廣。”薛皇後淺笑。
薛皇後溫言道:“如您所說,做長輩的那裡會不但願孩子們好的?許真是有甚麼犯衝的也未可知,看皇上吧。”
薛皇後忙道:“姑母那裡話呢,有話,您直說便是。”
這就是應下了在天子麵前分辯了,大長公主欠身伸謝,告彆出宮,一起回了公主府,理國公夫人正在那邊候著她。
“那又有甚麼呢。侯府裡如何?可惜了阿琬這孩子。”
薛皇後曉得這位姑婆不會無端提起這個,便笑了笑,“是快到了產期,比福兒母妃還要早些的。”
推到這八字上去,真是個太好的主張!
“二公主疇前看著,雖是嬌縱些,總另有些分寸的。”襄儀大長公主願意說了一句,便話頭一轉,“隻這結婚後,如何倒更加……倒叫我不好描述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都乾了些甚麼哪?我想著,是不是,兩個孩子這八字犯衝呢?”
大長公主哎呦一聲,將個肉乎乎的小郡主抱住,內心軟成了一汪水兒似的,在小丫頭嫩生生的麵龐上香了香,昂首對皇後笑道,“到底是娘娘有福分。傳聞,太子妃那邊兒,也有了喜信兒?”
太子妃膝下隻要一子,現在又有身孕,薛皇後非常欣喜。
汝陽侯不知發了甚麼瘋,親手將敬愛的貴妾小霍氏打的小產,傳聞連個大夫都不叫看,隻將個血肉淋漓的嬌弱人兒關進了柴房裡。就連阿誰一貫捧在手內心,明珠美玉普通長大的女兒,也一併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