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皺皺眉:“林家丫頭早就許了人家,也並非資質國色,朕讓皇後把都城裡頂好的閨秀全都叫過來,讓你遴選,不要再想著那丫頭了。”
“已經送給朕的東西哪能再要歸去,這枚狼牙很合朕的情意,朕收下了。”
要曉得,從北地回京,要走上整整一個月!
他眼眶發酸,這一年來在北地苦寒之地吃了很多苦頭,明天看到林安兒時內心又難受,此時再也忍不住,竟然怔怔地落下淚來。
阿渡扁扁嘴,他也冇有完整扯謊啊,離京一年了,怎會不惦記你呢,真是的。
阿渡的臉板起來,有些負氣:“這個纓絡是臣請部屬的母親給打的。萬歲如果嫌棄,就還給臣吧。”
現在隻過了一年,金玖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冇有回絕,反而對他笑,她笑得很甜,她從未對本身如許笑過。
邱雲渡的六伯母廚藝名滿天下,但身嬌肉貴,鮮少下廚,他不喜好吃點心,也就是前年偶爾吃到六伯母做的椒鹽酥時讚了幾句,冇想到崇文帝竟還記取。
現在是看到了,可他看到的倒是她為了金玖甚麼都不顧地跟來虎帳,哪怕是下獄她也冇有畏縮;他終究看到她的笑了,卻不是為他笑的,她是笑給金玖看的。
在北地的酷寒中,隻要想起她,他就如沐東風,想到回都城就能看到她,他恨不能插身翅膀。
“哼,既然返來了那就多住幾日,皇後也掛念著你,多次和朕提起你,還掉了眼淚,你明日去看看她。你想見的人,可見到了?”
“朕不會讓任何人毀了阿渡,誰也不可。”
崇文帝看著這個從小養大的侄子,一年不見,這小子個子長高了,人也變得粗糙了些,卻更有男人氣勢。
“如何了?”金玖問道。
出動禦林軍發兵動眾,如許大的事,崇文帝不會不知,阿渡也冇想瞞他。
他和她隻是一牆之隔,但他冇有去見她,也冇有再去看那麵反光的鏡子。
看到阿渡仍然沉著臉,崇文帝指指麵前的一碟點心:“你愛吃的椒鹽酥,朕特地讓你六伯母親手做的,方纔送進宮,還新奇著呢。”
林安兒俄然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石牆,眼中掠過一絲迷惑。
他當然猜到這件事金家是無辜的,可他還是要把金玖帶過來,隻是他冇想到,她也會跟著一起來。
金玖皺皺眉,禦林軍把他們帶進這間石屋要做甚麼?或許這不是淺顯的石屋,而是石牢。
曾經她也是喜好本身的吧,如果不喜好,她又如何會臉紅呢,她和金玖在一起,臉就冇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