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甜甜的童音傳來:“咦,你們這些大人獵奇特啊,這不是金哥哥的財產嗎?為何你們不問金哥哥呢?”
官宦人家的嫡女,從小到大,學的就是持家有道,相夫教子。關於金玖這件事,三老太爺已經和明氏籌議過了,不但金玖的錢和他們無關,即便金玖不可,執掌流派一事也輪不到他們三房的子孫。
金家的大堂,裝潢得都麗堂皇。八椅四幾酸枝木鑲五彩螺鈿公座椅,靠背上雕著鷹、熊、雀、鹿,意味著“豪傑爵祿”之意。左邊一套紫檀邊座玉石十二聯屏風,每聯屏風都鑲嵌著分歧季候的各色玉石花草,精美華麗,代價不菲。
金玖站在巨大的花盆旁,把樹上的金桔摘下來,連皮帶肉全部兒塞進嘴裡,一口一個,吃得帶勁,任憑叔叔和孃舅們吵得熱火朝天,他渾似不知。
“老身命苦,中年喪夫,老年喪子,還要拉扯孫子長大成人,恰好孫子的腦筋又不靈光,老身嘔心嚦血幫他打理買賣,卻又落人丁舌,擺佈都是老身冇有本領,待到老身雙眼一閉當時,到陽間和我家老太爺說理去。”
金老太太邊說邊哭,哭天抹淚,彷彿一副被人坑害的不幸老太太模樣。
你金老太太不過是個後妻,憑甚麼要從原配的嫡孫身上拿好處,做夢!
林安兒暗中撇嘴,金老太太又是抱怨,又是申冤,卻涓滴冇有撂攤子不管的意義,這老太婆可真是世故。
大堂擺了幾盆金桔,此時剛過正月,棵棵桔樹果實累累,光彩金黃,商賈最喜這類金桔,即便合座安排學足了清雅之氣,卻還要擺上幾盆意味吉利多金的金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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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太爺問明環境,讓金炳善把帳本子拿過來翻了翻,便扔到中間。若問金家一族有誰不眼紅金玖的財產,那說了也冇有人會信賴。但能從金玖身上叨光的卻隻要金家長房,即便像三房如許的遠親也是半點好處拿不到。話說到這裡,可也彆覺得三老太爺這是學雷鋒做功德見義勇為,他白叟家純屬我得不到你們都彆想獲得的心態。
林安兒不懂買賣,可也明白這當中定是有貓膩。金老太太有專業人士幫她做帳,單從帳本子上來看,那定是滴水不漏,誰也找不出端倪,但是明眼人誰能不清楚啊。
三老太爺和四老太爺俄然現身,大堂內諸人全都吃了一驚。李家兩個孃舅就是被三老太爺鼓勵纔來的,他們俄然到來,金老太太的帳目倒也拿出來了,隻是全數虧損!
三老太爺清清嗓子,朗聲道:“這些年來,長嫂一個婦道人家不但打理全部金家,還要再幫玖哥兒掌管資產,已是辛苦。兩位李家賢侄,這事本就是你們的不對,早前我們兩家都已說定,你二位每年起碼來上一次,可這些年你們也冇有來,把這些事都交到長嫂手中,月有盈虧,買賣場上更是如此,這虧損之事,誰也怨不得,且木已成舟,虧了的銀子也隻能等今後漸漸賺返來,我們兩家再吵再鬨那銀子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