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兒固然做了幾年童養媳,可畢竟冇有圓房,皇後孃娘如果動了給她另行指婚的動機,林家和金家也無能為力,禦史能參得了林家,卻不能參皇後。
林安兒嫁到金家本就是低嫁,莫非皇後孃娘成心替林家做主,將林安兒重新許配給皇子皇孫?
三老太爺和金老太太分歧,他從小就曉得金家再大的家業,他也隻能拿到那一小份,以是這些年來一向儘力運營,把本身的那一小份也運營得紅紅火火家大業大。長房有錢,可和他無關。
而金老太太的設法卻和他完整相反,她是後妻,她的後代一向餬口在金炳文的暗影下,金炳文死了,另有金玖。隻要扳倒了金玖,長房的統統才氣儘歸本身的後代。
林安兒點點頭:“隻要你傻了,彆人纔不會防備你。”
可金家高低卻一片忐忑,就連金老太太也擔憂起來。
明麵上,這些財產由金玖和林安兒小兩口本身掌管,可誰都曉得這兩個孩子一個傻一個小,不成能真的管起來,更何況金老太太固然交權,但卻把那些鋪子裡有經曆的人手全都抽走,除了那些牢固資產,其他的隻餘下空殼了。
“小媳婦,他們說皇後想把你另嫁彆人,你可情願?”金玖懶洋洋地靠在猩紅絨圈椅上,就彷彿問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林安兒明白了,金玖並非是帶她到莊子裡玩兒,而是去避禍。
林安兒斜眼看他一眼,笑眯眯道:“金哥哥,我不會捲款私奔的,會把你的錢全都留下。”
春季就是金老太太交出掌家大權的時候,對於金玖來講,最後這半年最關頭,也是最傷害的半年,到莊子裡避一避,無疑是最好的體例了。
春季是金玖正式領受金家的日子,這是從他六歲時就已經定下的。
更何況金玖家底豐富,隻要冇了蛀蟲,就是空殼也不會虧損,是以這兩年來,去掉普通開支,金玖和林安兒甚麼都冇做,也能保平。
但是金玖還在裝傻,金老太太定不會放他分開,林安兒鎮靜了一下就又愁悶了,小嘴撅了起來。
春秋放在其次,林安兒畢竟是許配人家的,且,她還是養媳婦,早早就住進了夫家。
若真是皇後故意機讓林安兒另嫁,那對金家無疑就是一件大事。過了兩三年,金家同宮裡和各府衙也加深了乾係,皇商倒也不會是以被人頂替,隻是金玖的媳婦換了旁人,那就完整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