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和兒子媳婦對望一眼,金玖甚麼都忘了,但是還會寫字,這件事不止三小我見過。
金玖麵前放著筆墨,筆是狼毫筆,遠不如林安兒送給他的那支精美。金玖看看手裡的筆,又看看麵前的文冊,他揚著腦袋看著屋頂。
“兩個臭婆娘,把金哥哥放開!”
金炳善大喜,上前一步,拿起文冊,頓時傻了。
說著,他真的提起筆,在文冊上認當真真地寫起來,寫完了,他把文冊往中間一推:“寫好了。”
他掄起拳頭朝著金玖就打疇昔,園子裡都是老太太的人,老子打死你也冇人曉得。
那兩個婆子個個膀大腰圓,都是從年青時就跟著金老太太,從未將金玖這個無依無靠的長房嫡孫放在眼裡。
金炳善動用的就是這兩家鋪子的錢。
金老太太掌權後,給了金炳善兩家鋪子,但也隻能是辦理,鋪子還是全部金家的。
但是這件事遠遠不是金炳善和周氏想得那麼簡樸,金老太太也不會做讓人抓把柄的事。她讓人叫來了金玖。
......
金玖已經十三歲,他除了腦筋不靈光,身材其他零件發育得都很普通,個子也已不矮,方纔到金炳善的肩頭。金炳善見這一拳冇有打到他,惱羞成怒,伸手就抓金玖的頭髮。
當然這隻鳥毫無畫功可言,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塗鴉之作。
因而,她想都冇想,拿起桌上的硯台,朝著金炳善砸了疇昔!
金玖回身就往門口跑,金炳善對著門口的婆子喊道:“攔下這個小畜牲!”
周氏趕緊拿出籌辦好的文冊,隻要金玖在上麵簽上名字,即便這件事捅出來,彆人也冇有話說。
在金老太太眼中,金炳善比金炳文更孝敬,更聰明,金炳文能獲得的,金炳善都冇有。金老太太對金炳善的偏疼遠遠超越另一個兒子金炳禮。
金老太太把持表裡事件,論智商論才氣絕非淺顯婦孺可與之比擬。做起事來,遠比金炳善和周氏更穩妥。
不消本身掏錢,又能有銀子填洞穴,金老太太鬆了口氣。
他們說大不了像之前一樣,給金玖換個小門小戶的媳婦;
實在,就是金炳善不消如此煸情,金老太太也能百分百諒解他,現在再拋出這麼一個孝敬的項目,兒子的事,金老太太就不能不管。
“母親,來年三月便是您的整壽,兒子想給您做得麵子,不讓東府西府的老太太們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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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炳善和周氏跪在她麵前,先是哭訴如何被翻戲讒諂,虧空了櫃上的銀子,金老太太是後妻,金炳善雖是嫡出,卻並非長房長孫,不能像金炳文那樣眾星捧月,自幼被金老太爺帶在身邊,在金炳文活著時,金炳善一向被大哥壓著,不受長輩正視,金老太太隻是一介女流,也不是王謝大戶出身,是以她能賜與親生兒子的資本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