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柳輕心稍稍頓了頓,昂首,看向站在跟她離了五步遠位置的周老二,就持續往下說了起來,“現在是夏季,天短,來回搬運東西的話,一天裡,少說也得折去大半天,不劃算的很,我家夫君不在,你就幫我多費操心罷,周掌櫃。”
當然,她也不讓人家這大寒天的白忙活,一天,一兩銀子每人,管三頓飯,夜裡在營地值守的,再分外多給一兩。
隆慶天子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再如何正視這金樹葉子的事兒,也不成能大年三十早晨還留在不是帝都的遙遠小鎮,不去插手一年一度的宮宴。
起先,那些馬匹還對它有所害怕,一見到它靠近,就會本能的打響鼻和撂蹄子,但過了幾天,發明它隻是去處理便溺的,對它們半點兒興趣都冇有,也就對它垂垂少了敵意,有膽量大些的,像“驚雲”的同父異母弟弟,“晨光”,乃至還跟它玩鬨起來,成了乾係頗好的朋友。
給周老二預付了一百兩銀子定錢的第二天,過了晌午,柳輕心便讓車伕老王籌辦了馬車,抱上已經長大了好幾圈兒的小狼崽子嗷嗚,直奔小鎮的東門口而去,跟約好了在那邊調集的周老二和一眾采藥人會麵兒。
去牲口市場買嗷嗚返來的時候,車伕老王因為看它瘦肥大小,又冇甚麼精力,就對它冇抱甚麼能養大的但願,不想,他隨口跟柳輕心說的一句,建議她再買條彆的狗備著的話,就被它給記恨在了內心,任他如何“拉攏拉攏”,都不肯諒解,連經過他手,從廚房裡端出來的肉,它都是寧肯餓著,也絕對不聞一下,經過他手倒進盆裡的水,也是寧肯渴著,也毫不舔一口。
“夫人儘管放心!出去認藥的這幾天早晨,我也住營地內裡,跟他們一起,幫夫人照看東西,標記地點!”
周老二提早給每個采藥人都支了十兩銀子的人為,本技藝裡留了二十兩,以備不時之需,那八個采藥人得了銀子在手,跟各自家裡交了,就都穿了豐富,拿了藥簍藥鏟等一應東西,歡歡樂喜的出了門來,見柳輕心來了,忙跟著周老二一起,上前來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