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看著那張猶帶淚痕的小臉,辛若天無聲的撥出了一口氣,雙臂收緊,將她更加用力的收進了懷裡。
“先回公寓吧”將她散落在腮際的髮絲輕柔的攏到耳後,辛若天低低的應了一聲。
話筒那端沉默著。
“那現在呢?”辛若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在他的懷裡,顧籬落扭了扭身子,隨後又一次沉沉的睡了疇昔。
機場,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她木然的買了最早發往雲城的機票,間隔飛機騰飛另有兩個小時,她就那麼悄悄的坐在等待區溫馨的等候著,像一尊冇有生命力的娃娃。
貼在他的胸口,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或許是哭的累了,在那暖和的氣味包抄下她沉沉的睡了疇昔。
好久好久,久到覺得如許便是平生一世,辛若天終究說話了,“你……愛我嗎?”
短短的幾天,彷彿誓要將她平生的眼淚都流乾似的。
最後的落款是辛若天。
“曉得了”應了一聲,顧籬落掛斷了電話。
昨晚她明顯該給他好好說話的,他都住進病院了,她到底還在跟他鬨甚麼,可不曉得為甚麼,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是節製不住本身,彷彿曾經想過要分開的話都變成了大話。
有人說,會因為愛一小我而愛上一座城,曾經的洛城對她來講是陌生的,可因為這個阿誰男人餬口的處所,就算陌生,她也感覺熟諳。
將紙條貼在胸口,顧籬落的淚又一次不受節製的落了下來。
“嗯,你帶人去隨身庇護她,記著不要讓她發明瞭。”辛若天很安靜的說道,即便內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可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如何了?病了?”那端,一道擔憂的聲音就如許傳了過來。
但是想起阿誰電話,她又躊躇了。
心頭一震,就像是俄然被人扼住了喉嚨,顧籬落刹時感覺呼吸困難起來。
她找遍了整間屋子,一小我都冇有,隻是桌上擺好了飯菜,用手一摸還帶著餘溫,一旁的茶幾上放了一把鑰匙,鑰匙下壓著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筆跡遒勁有力——
掙紮到最後,終究有力了,許是真的累了,她溫馨的窩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暌違已久的暖和帶著濃濃的倦意就如許襲上心頭。
隻是……辛若天,我們今後再不會相見了吧,如同你的影象中未曾有過我,我的餬口中也未曾呈現過你一樣。
“算是找到了吧”顧籬落模棱兩可的說道,她應當如許答覆吧。
“少爺,我們現在要回病院嗎?”前麵,阿東轉頭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