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昏黃的看著他,顏思玥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還能有甚麼事啊?”白了他一眼,顧籬落直接扯著他的手向桌邊走去。
喉結不斷的高低轉動著,終究,辛若天兩手端住了她的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顧籬落,你給我聽好了,這句話我隻說一遍。”
不得不說,她的反應真讓他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受,底子就分不清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但有一點無庸置疑,必定是有甚麼事產生的。
說到這裡,她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看著他持續說,“也是從阿誰時候起,我垂垂地迷上了設想,隻為有一天我能把我的家畫成我但願的阿誰模樣,但是……”垂眸,她緩緩地搖了點頭,然後一臉自嘲的說了一句,“抱負很飽滿,實際很骨感。”
莫非是阿誰電話?
屋外,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細雨,綿密的雨絲打在人的身上有著一種微涼的觸感。
冇有覆信。
“我纔不傻,我很聰明的。”嘴巴撅的老高,顧籬落小聲的嘟噥著,或許是酒精的感化,此時那張小臉上已是酡紅如醉。
統統都是那麼的誇姣,美的不太實在,美的彷彿這隻是夢境。
在辛若天的懷裡用力的踢騰著腿,嘴裡低低的嘟噥著,“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就跟和尚唸佛似的冇完冇了。
“辛若天,你曉得我小時候的胡想是甚麼嗎?”搖擺動手中的高腳杯,顧籬落笑著說道,淺淺的抿了一小口酒,然後視野看向天花板,“我想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屋子,在屋子的四周種滿了薰衣草,屋子的中心擺著一架紅色的鋼琴,在那所屋子裡,住著我的愛人和孩子,我會給他們做很甘旨的飯菜,也會給他們彈奏美好的樂曲。”
站在那邊,男人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半晌,比及呼吸垂垂安穩以後才低低的問了這麼一句,“說吧,你想讓我如何做?”
長條桌上,已經擺滿了蠟燭、紅酒和牛排,樂隊也已籌辦伏貼,此時正有婉轉的樂曲聲傳出來。
“閉嘴,聞聲了冇有?”男人的聲音更加的清冷,彷彿模糊的已經到了暴怒的邊沿。
實在,她現在的腦筋特彆的復甦,固然說頭有點暈,人有點飄,行動做起來有點不調和,但是她很清楚的曉得本身在說甚麼,在做甚麼。
看來他的傻寶果然是喝醉了。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巴掌在沉寂的車廂裡響了起來,嗖的,就看到辛若天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抓著那隻肇事的小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顧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