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是直接閉門謝客，但厲出衡和杜且都立在門外，卻仍然把送到家的年禮往門外推，這不是伸手打臉嗎？

厲出衡站在一旁並不搭話，意義很明白，交給她全權措置。今後這個家都會是她作主，他不想乾與她的任何一個決定。

而太子被囚禁宮中，各皇子府成了朝臣們新的修羅場，誰府上往七皇子府送了禮，其彆人也不甘逞強，每個開府的皇子都挨著客了近乎。當然，並不是每個皇子都吃這套，齊王府一向大門緊閉，朝臣們想要出來比登天還難，更不消說見到齊王或是齊王妃。

皇後待她二人極客氣，問長問短，很有拉攬之意。

已近傍晚，都城的鞭炮聲不斷於耳，王氏坐在案前，籌辦開宴。

杜且道：“還冇想好，但晉陽大長公主的生辰宴還是要去的。往年她冇有如此大張旗鼓地設席，本年變態，必然是有目標，無妨去看看。”

話說得很標緻，無功不受祿，何況是素不瞭解的人。而這一年，如果故意，總會在都城的交際場合碰到，而誌同道合的人總能走到一起，到時候來往多了，禮尚來往也不為過。

說完以後，她和厲出衡便進了門，關上厲府的大門，與厲出衡相視一笑。

“等等。”杜且把送禮的人叫住，“把年禮都帶歸去。”

王氏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冇有了？女誡、女則、女容這些書都冇有讀過？春秋、尚書、禮記這些呢？”

王美人倒是一個以為伸手不打笑容人的人，王氏越是避開，她就越是要貼上去表示靠近。

杜且冇有回絕的來由，“你心中可有抱負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