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禮部的七皇子趁機道：“高祖賜宅於厲氏之時，亦有呼應的份例，府中的侍衛、奴婢都是由宮中補給，但厥後武帝以後，厲氏遷回河東，便折成現銀髮到駐守都城的厲氏後輩手中。因為數代以來，厲氏子孫的品級都不高，若還是按以往的常例，恐會遭彆人非議。這也是厲氏當時遷離時，向禮部提出的申請。兒臣查閱過一應卷宗，近十年都有發放到厲宅。”

“話是這個理，可汝陽也確切過分了。”晉陽大長公主笑道：“你是賢人，女兒就是公主，就不成以像淺顯人那樣隨便。公主對天下冇有進獻，天然就會受百官的彈劾。那天徐氏大壽，我往年都是不愛去的。可那天汝陽和安樂來找我，說是要去看看熱烈，和都城的閨秀們打好交道。我當時也冇多想，可她一到將軍府，就說想交友厲出衡的新婦……總之我算是被她操縱了一回。她是你的女兒，我不想多做批評，但那次觸怒了厲出衡。也怪我這性子……”

劉氏道：“扔了，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我曉得你疼衍兒，又承諾先皇後會把江山交給他。但是他真的適該當這個賢人嗎？且不說他的脾氣如何，這些年他的身邊除了宋家，也不見有誰對他至心憑藉，幾位皇子當中十三皇子還算是分緣最好的，很吃得開，人又聰明，又有一個刁悍的孃家。楊氏入宮後生下十五皇子，承恩公府的風向就變了，這也是太子虧損的處所。你想讓衍兒擔當大統，就隻能把厲出衡招到他的門下，不然很難服眾。”

刑部的捕快拿著刑部與京兆尹的公文去厲宅拿來，遭到何氏的激烈抵當，“冇有聖旨，你們休想在厲宅拿人。”

京兆尹的官差和刑部的捕快掃蕩了全都城的當鋪，立時民氣惶惑，厲宅被盜的動靜不脛而走，未幾時已上達天聽，連賢人都被轟動了。

晌午過後，刑部和京兆尹已經把各當鋪收來的當品堆在京兆尹的大堂上，杜且對著嫁奩的票據，從中找到失竊的贓物。刑部的官差把這幾個當鋪的掌櫃都找了過來，把典當的票據都找出來，可上麵落的滿是化名。

厲以坤返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現居昭陽坊厲宅的都有甚麼人？”若非厲出衡的呈現，賢人已經忘了另有河東厲氏的存在，更不消說昭陽坊的厲宅。

眾官差冷靜地抹額，凡是有點知識的人都曉得，刑部是十四皇子主理，都城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十四皇子親身前來也是普通的。

七皇子剛走，晉陽大長公主就出去了。晉陽大長公主很少進宮，她是嫁出去的公主，又是寡居，閒來無事，她也不愛到宮裡亂晃。逢年過節，賢人要三番四請，她才肯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