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吧。”王氏金口一開,杜且如獲大赦。
何氏道:“這那個不知那個不曉,你們厲家逃到河東的時候,留在都城的這一支就是庶出看家的,我嫡姐看不上也是無可厚非。”
一下子拿了十年的賬冊,杜且手中沉甸甸的。今後她和紀太夫人管家,也冇有這麼多的賬冊,更不需求盤點查對,清遠侯府賬目清楚,最費事的除了紀瀾的妾室、通房太多,平常的開消用支龐大,其他的都是簡樸瞭然。
王氏冷道:“以是你們是在這裡成的親?”
王氏歎道:“越來越冇端方了。”
她說的三夫人就是杜且,厲出衡行三。
“如許就再好不過了。”王氏剛拿起茶杯,阿鬆就返來了。
“杜家不是世家,根底淺,親戚少,來往的朝臣也都是武將,你之前冇學過管家冇乾係,厲家這處宅子幾近冇有甚麼人來。衡兒他九叔是一個不喜應酬的人,家中向來冇有訪客,也冇有需求措置的各方乾係,除了何太傅府上,有些相乾的禮尚來往,你漸漸也就熟諳了。至於衡兒這邊,目前需求保護的乾係未幾,但能夠讓你漸漸堆集運營,這也是你上手的一個過程。循序漸進,在我離京之前會教你。但我為人峻厲,如果你學得太慢,我能夠會更峻厲。”
王氏給她的震驚太大,從呈現以後,就冇有一句是廢話,樁樁件件,雷厲流行,真叫杜且喘不過氣來。
但她也明白,王氏所言非虛。
“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杜且回眸看他,“你這是在提示我,不要亂來母親嗎?”
“不必太在乎,公私有很多的習作,河東老宅內裡堆了很多他不對勁的作品,隨便挑一幅都能賣個好代價。你且拿去用,不要在乎代價。對我們而言,不過是府裡少幾張紙罷了。”
一燈如豆,燈下有一清絕女子正在奮筆疾筆,頭低得極低,埋首於一堆書冊當中,目光專注,全然冇有重視到他的到來。
杜且看得是心驚肉跳,王氏一口茶都冇喝,就把何氏手中的大權給奪了過來。公然銀子纔是決定誰管家的根本,王氏一擊即中,何氏全無還手之力。她先前還對王氏的直白微微惡感,可她發明這纔是對於何氏最好的體例。
杜且皺皺了鼻子,“一身的酒氣。”
何氏底子就不曉得這是品香堂,隻是感覺這處大,而大的處所必定需求更多的柴炭供暖,到時候裝死不給她柴炭,讓王氏凍上一早晨,看她還敢不敢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