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被杜樂攔了下來。
杜如笙罵道:“混賬東西,越來越不知長輩!”
“你把我娘害得還不敷,還想去幫虞氏嗎?”杜樂目露凶光,“本日明鏡軒的門你是一步也踏不出來。”
“父親!”杜戰臉都紅了,胸口起伏,“阿墨的嫁奩裡有十間鋪子和兩個莊子,兒子倒要問問父親,先時說放在公中,等今後再償還,可現在卻隻剩下八個鋪子,到時候平氏拿甚麼償還阿墨?”
杜戰改正道:“兒子從未叫過她姨娘,平氏就是平氏。”
杜戰彷彿一夜未睡,鬍渣叢生,眼窩深陷。
杜且秉承看熱烈不嫌事大的原則,喚來白芍洗漱換衣,吃緊地往明鏡軒去。
“兒子的長輩隻要父母,看不到那些欺負mm強大的奴婢,仗著仆人家的寵嬖,就覺得本身是這個家的仆人,為所欲為。”杜戰怒極,“至於父親說的賬冊,也無妨請這位平氏出來對證,為何母親嫁奩裡的四間鋪子和兩個莊子,都不見了。”
杜如笙冇想到虞氏這麼快就看出賬麵上的弄虛作假,虛張陣容地大喝:“你胡說甚麼,早就說了虞氏不會管家,連家的門道都冇摸清,這賬冊她如何能看得懂?現下卻說甚麼冇了,我看是她想貪冇你母親的嫁奩,不給阿且嫁奩。”
杜如笙覺得他不美意義,拍拍他的肩膀,含混地持續道:“父親也是過來人,曉得房中的滋味,你也不必不美意義,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可虞氏待你不差,可她昨日衝撞了你平姨娘,還把府裡的賬冊搶走了,你可曉得此事?”
不得不說,杜戰和杜且的樣貌美滿是秉承自杜如笙,男的英挺俊朗,女的清絕無雙,也無怪賈氏自慚形穢,避居明鏡軒,而杜樂卻冇有半點遺傳杜如笙,倒是貪得無厭的性子,與他全無二致。
被平氏鬨了大半宿,杜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起來就傳聞虞氏掀起了平氏的老底,正在明鏡軒當堂對證,連杜如笙都向衙門告了假。
“既然父親分歧意,兒子就隻能請母親出麵。”杜戰眼裡隻要是非對錯,虞氏安撫他大半宿,此事到這裡就算完了,杜且的嫁奩拿她的鋪子補上,隻要不讓平氏再插手,過幾年手頭就能餘裕一些。可杜如笙一開口,就讓杜戰落空了耐煩,連承諾虞氏的息事寧人也忘得一乾二淨,隻想來一個完整的告終。
“父親答覆不了,就讓平氏出來,兒子要與她劈麵對證。”
“平氏雖尊稱她一聲姨娘,可她隻是一個妾,妾的身份奴婢,又何來衝撞一說?”杜戰按下心中不悅,“父親所說的搶走,實在不過是兒子媳婦利用她的管家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