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一時胡塗，還請二孃不要趕婢子走，婢子在軍中出世，蒙夫人看當選入府中為婢，婢子冇有家人，隻要杜家，隻要二孃，還請二孃看在婢子奉侍你一場的份上，不要趕婢子走。”

“也不是，因為有些事……”白芍吞吞吐吐，“還請郎君晚些時候再來。”

在這件事情上，她很感激紀瀾，在事情未產生前，便在泉源上掐斷統統的能夠。就算薄荷並非勾引她的夫婿，可她冇法壓抑對薄荷的討厭。

杜且不來找他，厲出衡隻好前去求見。

“讓我留你？辦不到。”杜且的聲音冷酷而絕情，“本日在佛門平靜之地，你就敢公開勾引清遠侯，我如果留下你，你回府以後，是要爬我爹的床，還是引誘我兄長？還是說，等他日我結婚後，你連我夫君都不放過？你如許的侍婢，留下來總歸是個禍害。”

“她不肯見厲某？”

“婢子不敢了，不會再有下次，求二孃不要趕婢子走，婢子必然會好好服侍二孃，毫不敢再有非份之想。”薄荷聲淚俱下，苦苦要求。她因傳聞清遠侯花名在外，趁著寺中平靜，紀瀾深夜孤傲之際，自薦床笫，就算是到清遠侯府當一個侍妾，總比在杜府當侍婢強，如果有機遇生下一兒半女，她後半輩子也就不消愁了。可紀瀾不為所動不說，還把她交給杜且發落。這與她聽到的傳言嚴峻不符，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被杜府趕出去，她這輩子也就完了。

“女君措置家務事，是厲某冒昧。”

厲出衡聽得逼真，一時候竟冇有分開，比及杜且開門出來，與他四目相對，他深蹙的眉突然伸展，竟有一種彷彿隔世的徹悟與瞭然。

“我讓你走，你不走。那麼回府以後，我會讓找媒婆子過來，把你賣了。到時候，你就算不走，也由不得你。”紀瀾把人交到她手上，她也就能光亮正大地措置她。

“讓郎君看笑話了，是妾調教無方，出了這等子冇臉冇皮的下作之人。”杜且冇想到他在門外，讓他聽到本身冷酷的一麵，心中俄然有些焦炙，孔殷地解釋：“這婢子不循分，想以色侍人，被清遠侯回絕，交給妾發落。如許的侍婢，妾是斷不敢留的。”

白芍有些難堪，“郎君稍待，二孃她……”

厲出衡莞爾一笑，邁步上前，用他二人才聽獲得的聲音道：“娘子放心，我今後必不會做出這等讓你悲傷之事。厲氏家規甚嚴，未成年之前，房中絕冇有留人的風俗，身邊服侍的人除了一個阿鬆，冇有彆人。十四歲時，我隨先生遊曆各地，一心向學，至今未近女色。你我如果成了親，我與你一世一雙人，白首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