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些水泡冇有刺破?”不是借過針線。
如果曉得她在尋他,他說甚麼也不會躲起來。
杜且用力點頭,“杜府的人也在找你,可你卻躲到這裡來了。”
“女君快來,郎君他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會不會滲入傷口中,萬一傳染了,這傷可就好不了。”阿鬆還是有點知識,“你看看,就是這裡,都化膿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怕疼?”杜且讓阿鬆去找白芍,把針線拿來,“這水泡本日必然要措置。”
“為何要跑?跑了豈不是承認如杜將軍所言,我是來騙婚的。既然我名正言順,被打一頓……”厲出衡的神采扭曲,“疼是疼,可畢竟不能不去麵對。”
“那裡最疼?”阿鬆找不到該從那邊動手,非常焦急。
“不美意義,不美意義,妾不是用心的。”杜且連聲報歉,“可有那麼疼嗎?”
“也不必然要措置掉,就是好得慢罷了。”厲出衡舔舔嘴唇,聲音悶悶地,“某又不焦急。”
“郎君怕疼,我冇敢動手。”
“你彆嚷嚷了,好吵。”厲出衡重新闔上眼,“你家郎君都快疼死了,你就從速閉嘴吧!”
“疼!”厲出衡委曲極了,他最經不得半點疼痛。
厲出衡不由反問:“女君找過某?”
“那麼,某是否能夠認定,女君心中有我?”厲出衡的手指再度襲上她的臉頰,離她被咬紅的唇瓣,獨一天涯之距,“你可願成為厲某的老婆,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杜且俄然想到甚麼,蹲下身去,看著他因疼痛而充滿細汗的臉,“你這般怕疼,當日徐夫人讓人打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跑?”
厲出衡更是來氣,滑頭地勾唇,說道:“娘子如果不喜好,那某就委曲一下,再疼也要咬牙挺疇昔。”
“既然如此,當日被打以後,你為何消逝無蹤?”杜且托著腮仍舊蹲在榻前,目光踏實,彷彿墮入深思當中。
厲出衡黑髮未束,披垂在肩,襯得他的臉慘白如紙。他微微抬眸,又見那抹纖細的身影款款而來,心道吾命休矣,連這個時候都還想著她想出幻覺,這傷怕是好不了了。
“君子一諾令媛,婚姻乃是畢生大事,又豈能言而無信。”
“我哪都疼!”
“厲氏家世顯赫,為何偏要固執於這樁婚事?”
“有疤就有疤唄,某是男人,有疤怕甚麼。再說了,有疤也是在背上,又冇人看得見。”厲出衡深深地皺眉,想到那針紮的痛,背脊一緊。
“都化膿了,如果落下疤,那就變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