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都城,唯剩的三位皇子,七皇子、十一皇子、十四皇子都護送高衍的棺木出城,賢人還是以儲君之位安葬高衍,特命羽林中郎將隨行保護,以示對這個兒子的器重和正視。能夠說,現下的都城防務疏鬆,由紀瀾帶走的羽林中郎將以及三位皇子的隨行侍衛,已經占了都城八成的守備。四皇子能這麼快攻出去,陶青必定脫不了乾係。
虞恒卻冇有接話,朗聲道:“賢人請賜虎符。”
紀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本侯要保住清遠侯府的百年基業,還要為紀家開枝散葉,天然不能與姨母為伍。姨母還看不明白嗎?你手中甚麼都冇有,冇有兵權,在朝堂上也冇有人願為你仗義直言。你覺得另偶然候漸漸培植親信,可這些年來,承恩公府與高衍的嫌隙已經讓你落空了朝臣們的信賴。一個對繼子冇有支出至心的後孃,不會獲得太多的憐憫。一個對外甥狠心的姨母,也不是一個好的姨母。以是說,你早就落空了先機,你乃至比七皇子和十四皇子更冇有本錢。他們起碼是親兄弟,王美人這些年在朝堂上還培植了很多的權勢,兩位皇子各娶了厲家和王家的嫡女,這就是他們無形當中的助力。可你看看,你有甚麼?承恩公府都是一群草包,自視有先皇後和現皇後有恃無恐,一邊皋牢著高衍,又一邊幫忙你生下皇子,被朝臣所不恥,族中後輩又有幾人能成氣候的?”
賢人這才從袖中取出半麵虎符,深深地看了虞恒一眼,躊躇著伸脫手去,“朕隻能靠卿了。”
可答覆他的除了宮人的瑟縮和滿室的沉默,甚麼都冇有。
“孝子,你這個孝子……”
果不其然,高斐還是讓紀瀾把話帶來,“隻要你把玉璽、遺詔,另有厲氏佳耦安然送到四皇子麵前,他能夠包管你和十五皇子的安然,並且包管十五皇子能安然長大。”
“虞恒啊,朕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衍兒,早曉得就把阿墨許給他,你也能護著他登上王位,也不置於被小人構陷,最後死於非命。”賢人是感慨萬千,悔不當初,“高斐這個孝子,朕自問待他不薄……”
虞恒帶著虎符走後,賢人回到後宮,卻被奉告謝妃已經不在宮中,他怒不成遏,“誰,是誰把那賤人放走的?”
“另有你!你能撤走羽林郎官和禦林軍。”楊皇後感覺另有勝算。
紀瀾笑道:“姨母就不要再做恐懼的掙紮了。”
可他千萬冇有想到,高衍從都城西門發的喪,剛走不到一個時候,四皇子高斐已經攻破了東門,長驅直入,陳兵於正陽門前,逼他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