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鬆吐了吐舌頭，“阿鬆不敢！”

厲出衡也不再詰問，“某不曉得有冇有這個幸運，邀女君手談一局。”

還冇等阿鬆再問，屋外已經傳來杜且婢女白芍的聲音，阿鬆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豎起拇指對厲出衡幾次點頭，直歎他神機奇謀。

阿鬆冷哼一聲，“女君不必如此，就當我家郎君不姓厲，也未曾與女君有過婚約便是。杜府的門楣，我們攀附不起。”

“這……”

阿鬆忍不住抱怨：“郎君說好要感謝女君的，如何能說出那樣的話？”

厲出衡厲聲道：“我在京中產生的事情，都不準向夫人提，聽到冇有？”

杜且一聽更是慚愧，“還請小童出來通傳，妾想親身向你家郎君道歉。”

杜且放心不下，“你家郎君的傷嚴不嚴峻？”

阿鬆斜眼與厲出衡使了個眼色，回道：“郎君一介墨客，常日隻知讀聖賢書，何嘗受過如此毒打。唉，阿鬆看著心疼，冇法以身相代。”

杜且忙道：“舉手之勞。”

“依女君的意義，信賴我家郎君就是厲氏，也與女君是有婚約的？”

杜且臉都紅了，擺手道：“妾瞎揣摩的。”

“我家郎君傷還未愈，方纔回屋時已經歇下。”阿鬆開門相迎，“女君還是他日再來。”

“如果杜女君求見，你就說我不見客。”

隔著門縫，厲出衡能清楚地看到杜且清臒而小巧的身形，細腰如弱柳扶風，不盈一握，雪峰因氣急尷尬而短促起伏，雙頰嫣紅似漿果，齒貝咬住下唇的模樣，恨不能一親芳澤，舔噬那咬出的血痕。

杜且更急了，“父親是粗人，胸無點墨，不免莽撞，可也冇想傷及郎君。”

“看來四爺和夫人當年還是給你訂了一門靠譜的婚事，這位杜女君冇有想像中的粗鄙。”阿鬆轉念又道：“隻是這杜府之人過分殘暴，將你打成這副模樣。如果讓夫人曉得，必然不會再讓你與杜氏來往，最好是婚事作罷，才氣遂了夫人的願。”

他臨走時，眸中那抹未及隱去的傷痛，讓杜且久久難安，向妙蓮大師倉促一禮，追著主仆二人而去。

厲出衡一起疾行，獨自回了配房，背上的傷口扯破，血水滲入灰袍，看起來甚是可怖。

杜且遭到阿鬆的難堪，又不能硬闖，隻得訕訕作罷，“妾他日再來打攪。”

厲出衡讚成道：“還不算太笨。”

*

“能誤打誤撞，申明女君的棋藝之高超，某佩服之至。不知女君師從何人，棋藝這般了得。”他態度恭謹，彷彿他與杜且隻是初識，並未有婚約糾葛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