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朝野的名譽已是臭名昭彰，他不走，朝臣們不會放過他。

七皇子道：“甘氏不敷為懼，東宮死了，不，秦王死了，她守個三年喪，依她的身份想再嫁不是難事，隻憑甘大儒幾句話。甘大儒現在纔是風向標，秦王死了，四皇兄和十三都走了，現在和他來往最密切的就是十一。不過，他是莫歸的先生，隻要莫歸回京，甘大儒和他必是聯手。”

杜且得知杜如笙被收押的動靜，已經是一個月以後，刑部明發公文，杜如笙殛斃三皇子罪證確實，被處以極刑，因杜戰遠在滇南對交趾國作戰有功，其妻又是虞恒的嫡孫女，有虞恒做保，而厲出衡又是河東厲氏的風雲人物，世家最為看好的人，賢人隻發落了杜如笙，冇有誅連九族。

“我想回京。”杜且向曲靈源告彆。

他開門見山，“三皇子府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承諾過，會讓那些宮人安然地分開。”

三皇子的死，喪失最為慘痛的當屬杜如笙，也是連累最深的。因為當夜，與三皇子把酒言歡的人恰是他。而以後三皇子死了，杜如笙是懷疑最大的一個。

冇了東宮之位，三皇子實在並不著想。在他搬離東宮時，賢人曾經與他推心置要地談過，會為他留著這個儲君之位，隻等著三五年以後，那些劣跡都冇被人忘記了，他還會是讓他擔當大統。是以，三皇子以為這個過程就隻是臨時的，冇有人能夠代替他的位置，固然諸位皇子虎視眈眈，巴不得置他於死地。

杜如笙瘦得不成人形，對同牢房的犯人卻很不客氣，擺著本身之前的架子，“老子總有一天是會出去的，老子的半子現下回京了，戶部侍郎，大梁朝史上最年紀的侍郎，今後封侯拜相不是甚麼難事。老子的兒子那也是一員虎將，在滇南屢立軍功，隻要他返來向賢人求個情，老子就會冇事的。”

杜且冇有理睬，她是返來收屍的，向來冇想過要救他。

“這個要等我去拜見虞大將軍纔會有成果。”

杜且得了紀瀾的便當，去了一趟天牢。

一貫這類事情，最怕的是冇有替死鬼背黑鍋，三皇子府口徑分歧，很明顯是有預謀的。高衍在東宮的時候，就有過虐殺良妾和宮人的事情，因為前太子妃宋氏一力壓了下去，由宋氏承擔了統統的罪惡，也就不了了之。但並不是宋氏被廢，高衍就會有所收斂，東宮的這些陰私，在他大要變得謙遜暖和的時候，就更加地需求一個宣泄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