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桐倒抽一口氣,這是要連挑揚州府兩大官員的節拍嗎?隋治堂品級低,固然有太子在暗中教唆,但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死不敷惜。可江寧侯就分歧了,他是太後的孃家,賢人的母舅。
江寧侯是在一處民居被找到的。江寧侯夫人馭夫有術,他冇有納妾也冇有通房,但江南美女每天在他跟前如走馬燈般,他焉能不心動。是以,他也不敢大張旗鼓地置宅子養著,隻能偷偷買的了一處民居,還是在深巷當中,常日就說出去喝酒,實在是把青樓的花魁接到那邊行顛鸞倒鳳之事。
隋子煥大驚失容,還等冇出言打單他,暗衛手起刀落,他哀嚎出聲,肥碩的身子在地上抖如篩糠,“讓我爹殺了你,殺了你……”
厲出衡坐在節度使府的議事堂上,神采發沉,雙眸幽深,見隋治堂姍姍來遲,神采更是沉得嚇人,仿若一隻冬眠好久的狼,隨時都保持著捕食獵殺的狀況。
“侯爺不要忘了,本官是揚州的父母官,而侯爺並不實權,固然品級在我之上,但我還是能夠治你的罪,隻要我有確實的證據。”厲出衡說:“侯爺要不要翻翻大梁律?”
他當然曉得厲出衡不好惹,但不過少了一個正妻,另娶也就是了,男人無一不是三妻四妾,升官發財死老婆為人生之三大樂事。
厲出衡嘲笑,“你爹?你爹被革了職,現在是階下囚,犯的是謀逆大罪,誅連九族。冇能保得了你,你還是乖乖招了,本官能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厲出衡說:“既然如此,就彆怪本官翻臉無情了。”
杜且是他的底線。
“去跟著江寧侯,元朗出來以後,隻要有人分開侯府,非論身份如何,都不能遺漏。”厲出衡走到節度使府門下,已是月上中天,“想進侯府恐怕冇那麼輕易,你們出來查探的話,務必謹慎,江寧侯在賢人奪位之初也是不成小覷的力量,府裡的暗衛和私兵都不弱。元朗,我想還請謝家給我一份江寧侯的財產名冊。”
隋子煥放肆地說:“我爹是節度使,帶兵踏平你刺史府又有何難?”
江寧侯立即跳腳,“你這是在思疑本侯?”
“能從駐軍的手中把人帶走的,本官想不出另有甚麼人。”厲出衡微著眸子看他,“本官初到揚州,不知這城中還藏著甚麼人,還請侯爺指教一二。”
厲出衡幽幽笑了起來,答道:“恰是。除非侯爺能為本身洗脫懷疑!”